白有回美國去了,錢老板心急如焚,天天等,日日盼。=金==榜=兩個月過去了,白有又回來了。聽說是來商談建超級大廈的事來的。錢老板認為時機已到,想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請白有及其隨行人員、郝市長和他的女兒郝麗娜、吳耀祖父子、高鴻飛全家。
鬱金香大酒店的貴賓樓宴會廳,燈火輝煌。身著豔裝的女服務員、西裝男侍應生穿梭於大廳和廚房之間。兩桌上萬元的酒席,令人眼花繚亂,叫不出名來。
錢老板和女兒站在門口迎接貴賓。
第一個到的是吳耀祖和吳晨光。這場請客此二人也參與了謀劃,所以硬著頭皮早早來到。錢老板笑臉相迎,在吳耀祖麵前略顯卑躬屈膝,低聲說:“今天這場戲就看您的了,請多多幫忙。”“效果如何?還得決定你老兄的力度了。”吳耀祖含而不露地說。
第二批來的是高鴻飛全家。因為他們接到通知是:白有從國外又回來了,要請白瓊全家到鬱香大酒樓會麵。高廣廈接到通知後,喜出望外,用全月工資給老爸、老媽、妻子、兒子買了新衣服。一家人高興興地打車來到酒店。廣廈用輪椅把爸爸準進宴會廳。
吳耀祖一聽高鴻飛全家到了,便悄悄地躲到隔壁的小包間。他非常害怕見到高鴻飛。
球型錢老板一見高鴻飛被推進,便立即迎上去,與高鴻飛握手,急不可待地自我介紹:“高奇才,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錢富——錢蠢材。”鴻飛楞住了,心想:“錢富是誰呢?”他怎麼也不能把那又瘦又小的錢蠢材和眼前這個胖得流油的球球聯係起來。但出於禮貌,也頻頻點頭,但不知說什麼才好。
白冰潔忍不住了,急忙問:“我哥呢?他來了沒有?”
“馬上就到,馬上就到!己通過電話了。”錢老板急忙回答。錢老板看著十分擔心,唯恐客人沒到全,就被戳穿他的伎倆,馬上出來搪塞。
當高鴻飛一家人來到桌前,看到滿桌美味佳肴時,都有無限感慨。冰潔低聲問:“這得多少錢呀?”鴻飛小聲答:“大概得用我半年工資吧!”“誰花錢?”“不知道。”
緊接著郝市長和白有也到了。他二人都以為是對方請客,說了很多客氣話。因為錢老板派人送信是這說的:“郝市長,我是白有博士的秘書。今天晚上六點鍾,請您到鬱金香大酒樓貴賓宴會廳,白博士約您見麵,有要事相談。”而白有接到的電話卻是:“白博士嗎?我是郝市長的秘書,今晩六點請您到鬱金香大酒樓貴賓宴會廳,與市長見麵。他有要事與您商談。”看到滿桌子山珍海味,郝市長心裏想:‘這白有可真有錢,一擲千金呀!”白有心裏想:“這郝怪才可真有情有義,怎麼能用這麼高檔的酒席款待老朋友呀?這也太浪費了!也許用公款報銷吧?”
錢老板發現二人的疑慮,急忙說:“今天是我請諸位到席的。我有兩個目的:一是要把建院四十年前的‘四大才子’召集在一起,共敘別情。略表我這老同學的一點心意;二是白博士與妹妹一家人團聚,是大喜事。本該好好慶祝慶祝。我便替白氏兄妹張羅這桌酒席。”
此時大家都恍然大悟了。郝市長心裏很不願意:這老滑頭可真能搞名堂,不知有什麼鬼點子。高鴻飛心裏很不好受,本以為是家人團聚,可沒想到被這胖球給捉弄了。白有卻不在乎這些,高興地逗廣廈的兒子冰潔說:“小歌,快叫舅爺。”小歌行個禮,笑著說:“舅爺這孩子這麼真乖來親親舅爺白有孩子抱在腿上讓孩子親自己的臉。
此時郝市長的女兒郝麗娜也到場了。郝赫很奇怪,驚異地問:“你怎麼也來了?“晨光哥說這裏有個重要酒會,通知我必到。”“那好,反正今天來的都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這是家人聚會,莫談公事。”其實這話郝市長是說給錢老板聽的。
“喂!晨光呀,你爸呢?”錢老板急忙問。“大概去衛生間了,我去找找”吳晨光明知他父親躲進小包,卻說去衛生間。不一會,他把吳耀祖請到宴會廳。吳耀祖的出現給鴻飛眼前罩上一片陰影,他不想提起此人,更不想見到此人,他決心不搭理他。
可是吳耀祖卻主動湊到高鴻飛麵前套近乎:“高奇才,我們非常非常想你,找了你四十年。今天難得見麵,你好嗎?”
“謝謝,謝謝你把我送進鍋爐房一呆就是三十五年。那裏非常好,風吹不著,雨打不著,還不用防備別人暗算。可謂世外桃園。”高鴻飛麵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