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晨霧散盡後,露水也晶瑩點點,我們一行三個人爬著並不崎嶇的山路,以前常在那一片山間采果子,倒也知道路不遠,可是今天走著走著,大汗淋漓也沒到,苞米不樂意了,一路上歇息了好幾次,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走,吵嚷著要下山。
陳曉雨過去一把拉住苞米,想要拖著他走,無奈著苞米膘肥體胖也是走不動,跟苞米說道:“你快走啊,應該快到了,你看我們都走這麼久了。”
“什麼啊,我們明明是迷路了,你看我先前做過的大屁股印子還在那。”說著一指那路旁的屁股印記,你別說,這屁股還真大。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們這是迷路了?對,我們真是迷路了,這下山的路還在眼裏,但是前麵的路卻是霧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怎麼回事?”我也是心中焦急起來,苞米說的話我都聽在耳裏,剛才就覺得怪怪的,現在被苞米一語道破後方才醒悟過來。
我們在這裏轉了好久了,抬頭看上去,也看不到太陽,不知道時間,不過應該沒多久,中午不回去的話師傅他會找來的,再看看手上的紅繩,正是雙繩同心結,有這個在,我就心安,出事的話,師傅很快就會趕來。
其實當時我也過於托大,要是前麵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這苞米跟曉雨要是因為我的魯莽而受到傷害,我可是萬萬彌補不了的。
說走就走,我知曉這是受到迷陣之後,就毅然決然要破掉這個陣法,看看是何方神聖在此布下陣法,不讓人上山。
我之所以知道隻是一處迷陣,是因為當年跟師傅上山搗毀那槐樹精的時候見過相識的場景,就是轉不出去,而且還能找到回去的路,至於鬼打牆?現在是白天,而且鬼打牆一般來說那陰冷的氣場我是會有感覺的,就算是真正的大道行的鬼物,能在這山上這個時辰施展法術還不被我察覺,額,師傅早就滅了。
我打定主意要一探究竟,也沒告訴苞米和陳曉雨,說了的話他們隻會害怕,而且要是他們獨自下山走不免會發生亂子,所以跟在我身邊還是最好的。
想到要破掉這個陣法,我的心裏就隱隱激動,跟著師傅這麼久,本事也學了不少,當然這是我自己以為,其實我哪有什麼本事,要是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在師傅麵前得瑟一下,嘿嘿,還是挺不錯的麼。
我招呼苞米道:“快點走吧,我們確實是迷路了,但是我還記得上山的路,不再去試試,你就吃不到果子。”
這話,管用嗎?
“我才不去那,我不吃了,我要下山,累死我怎麼辦?”苞米抓起土差點揚了我一臉。
我看到苞米這個樣子知道這家夥惰性壓下了吃性,也沒有再理會,對著曉雨說道:“我們走,讓這沒毅力的家夥在這裏坐著。”
我之所以敢這麼大膽上山一方麵是覺得自己學了些本事,狂妄自大;另一方麵就是設立這個迷陣的人沒有害人之心,要不怎麼會留下回去的路,隻是想要來人知難而退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應該吧。
曉雨一向對我言聽計從,也許是我小時候長的帥吧,說了聲好,劉宥哥哥,我跟著你走,然後回頭朝著苞米做了個鬼臉,這下子苞米可不樂意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叫著就追了上來。
不知不覺走進那片霧氣裏,我口裏低聲念著淨天地神咒,這咒語百試不爽,可以破除場域,也可以破除幻象,一邊念一邊走,念完之後這裏的場景也沒有發生改變,這下子我算是慌了神了,這咒語在師傅嘴裏從沒出過差錯,唯一一次就是破除那樹精的場域空間的時候沒有發生改變,這裏難道有堪比那樹精的妖怪,想到這裏我頭皮發麻,但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劉宥,你念得什麼啊?”苞米問道。
“你爹不是讓你跟我學點東西嗎?”我回道。
“恩,對啊,怎麼?跟這有關係?”苞米一臉不相信。
‘對,那就好好記牢,能救命的。“我不耐煩道,這裏的情況出乎了我的意料。
本以為可以簡單就解決,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
現在回頭不是折了我的麵子嗎?
“那你再念念,什麼天地咒的。”苞米問道。
“噓,別說話,再走一會。”我慢慢踱著腳步。
又走了一會而,我頌完淨天地神咒後,不是沒有效果,走了這麼久也沒有再回到那苞米的大屁股印那裏,不由心中一喜,看樣子我是走出來了,估計一下時間,應該快到那果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