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星期六的傍晚時分。鄭偉帶領著棒球隊到達了大連國際機場。
從飛機到港,看到他身邊的那個找皮鞋的家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樣子開始,鄭偉就一直強忍耐著沒笑,反倒裝做好心的樣子,問人家:“你再想想,到底是放在哪裏了?”
這樣的惡作劇他做了不止一次了,每次看到這種人在飛機上的時候他總想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走在機場的大廳裏,鄭偉臉上一直掛著笑,像個做錯了事情沒有被人發現的孩子,在竊笑。
原來,坐在鄭偉旁邊的一個乘客也像鄭偉以前遇到過的很多個人一樣,喜歡在飛機上把皮鞋脫掉,鄭偉看著旁邊的家夥打盹的時刻裏,轉頭看了看溫寶傑,寶傑也在打著盹兒。
“噓,噓噓。”鄭偉發出一點動靜,把寶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寶傑沒反應,叫鄭偉感到有些惱火。
“呃。”他假裝咳了一聲,寶傑猛地把頭抬起來,看著鄭偉。
“噓,噓噓。”鄭偉轉向寶傑,眼睛卻看著旁邊的人脫下來的皮鞋對著寶傑努努嘴。
寶傑看著鄭偉的眼光,順著眼光看到了那雙皮鞋。
“呃。”寶傑也幹咳了一聲,表示領會了鄭偉的意思,並且已經做好了“傳球”的準備。
鄭偉低著頭,使勁兒把眼皮抬起來,乜斜了一眼旁邊的倒黴鬼,他還在打盹兒,並且有輕微的鼾聲傳出來。鄭偉一直乜斜著他,腳卻慢慢地往那人的腳底下伸了過去,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鄭偉使勁兒地向後踢了一腳。不想,旁邊的家夥一個機靈醒了過來,有些惱怒地看了鄭偉一眼。
“對不起。”鄭偉換了一個笑臉向人家賠不是,心裏卻暗自罵自己不中用,居然一下子踢到人家的腳丫子上。
鄭偉站起來,假裝去洗手間,走了出去,看著旁邊的家夥又在和周公會麵,一會兒的功夫,回來了,“對不起,讓一下。”他很客氣地對那打盹的人說,那人眼皮也沒張開,給鄭偉讓了條路出來,鄭偉趁往裏走的瞬間,看準了腳下,很迅速地把其中的一隻鞋踢到了溫寶傑的腳底下,得逞之後很得意地對寶傑聳了聳眉毛。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了,寶傑一看到坐在前麵鄭偉旁邊的乘客脫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肯定要倒黴,已經做好了準備鄭偉會把鞋子傳遞給自己,再由自己往後傳給其他的隊員。出來打比賽的時候,棒球隊總是很整齊的坐在飛機座位的一邊,本來是為了隊伍的公眾形象問題,沒想到也方便了“傳鞋”。
一邊走路,鄭偉一邊嘿嘿地笑著,把寶傑拉到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最後他找到了沒有?”
“沒有,不可能找到。”寶傑也嘿嘿地笑著,“叫個隊員給裝書包裏了。”
鄭偉聽了哈哈地笑起來:“我保證這個辦法最有效,以後他在飛機上再不敢脫鞋了。”他大步地朝前走著,跟寶傑說話,為了能聽清楚他說的每句話,溫寶傑已經把步子邁到了最大,幾乎是在小跑著。無奈,因為鄭偉個子高,腿長,步子又太大。
舒簡這次成為接待鄭偉和他的棒球隊的機場工作人員,鄭偉快步地走向貴賓接待室,在那裏,將有一個記者發布會。在貴賓接待室的門口,鄭偉又見到了舒簡。她今天穿的製服跟以往有一些區別,一看就知道,她現在是當了領導。
舒簡一見到鄭偉,上前迎接:“辛苦了鄭先生。”
鄭偉禮貌地向她點點頭,走向等候在那裏的記者們。
早已等候在貴賓室的記者們見到鄭偉出現都立刻擺好了架勢,拍照的拍照,準備提問的也都不約而同地舉起了話筒。
鄭偉不喜歡出席這種場合,除了非要他自己出席的發布會以外,一般的時候都是溫寶傑代表球隊去發言。
“您能說說×××的近況嗎?”
“聽說俱樂部打算起訴×××隊員是嗎?是出於哪方麵的考慮呢?”
“鄭先生聽說您現在有意向投資拍電視劇是嗎,對您的體育事業會不會有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