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植搖了搖頭,企圖把這些有些荒唐的想法都搖出去。
他不能這麼想。他應該事事以郡主為先。
“那太子哥哥我就先走了。”
知歌起身,看了一眼顏植就離開了太子寢宮。
“你繼續在一旁守著吧。”
顏植點頭應是。
他不知道為什麼太子對他其實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誤會了。
他可能胸無大誌,皇位什麼的他真的不在意。
他隻想守著他的小郡主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隻是郡主剛才離去,看起來心情似乎平複了許多。
顏植還是有些擔心她。
太子卻突然出聲:“放心吧,歌兒沒有那麼脆弱。”
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並且如果她消了氣就真的是消了氣了。
就算天大的事情,到了她這裏,她也不會因此崩潰。
她看似纖細的身體下隱藏著堅韌的靈魂。
她既然表麵上已經無礙,那麼她的內心也一定是這樣。
歌兒就是這樣坦率誠實的一個人。
太子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他對她如此縱容。
想來他到底是喜歡她的。他不願意看到她難過。
所以無論她是不是姑母的女兒,他都一樣會寵著她。
更何況就算與姑母沒有血緣又如何,他們說歌兒是郡主,她就是。
太子將目光放到了顏植身上。
他知道顏植是他的兄弟其實也是一個偶然。
顏植身上有一枚玉佩,他的胳膊上還有一塊胎記。
他的母後一直在找顏植。因為那是她身邊的宮女生下來的。
那時官家喝醉了酒,錯把宮女當成了在外祈福的他的母後,所以就有了顏植。
她跟母後商議,想要出宮。可是她肚子裏畢竟是皇家的子嗣,母後沒有應允。
那宮女倒是烈性的很,以死相逼。
母後隻好答應。
宮女自出了宮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母後後悔極了。那怎麼說也是皇家的孩子,若不是她一時心軟,應了宮女出宮的請求,那孩子也不會流落在外。
那宮女也是奇怪。有了皇家子嗣,她竟然求著母後幫忙隱瞞下來,還想著出宮。
太子搖了搖頭,罷了,這些事也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隻是他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自己的母後顏植其實就是那孩子。
可是他又記得清清楚楚,那宮女說,她隻希望她的孩子是個普普通通的平民。
太子歎了口氣,覺得這些事情可真夠麻煩的。
“顏植,你既已知道你是皇子,你是怎麼想的?”
顏植其實還真的不知道。他還是今天從知歌的口中得知。
隻是太子現在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他的身份就極有可能是郡主說的那樣。
顏植搖了搖頭,“我不願意。我隻想守著郡主。”
他如果做皇子,那知歌在名義上就是他的妹妹。
官家和長公主萬萬不會同意他們的親事的,畢竟有損皇家聲譽。
所以他的郡主還是做那個無憂無慮受盡寵愛的小郡主吧。
他隻要能夠守著她,什麼榮華富貴皇子王爺的在他這裏都不過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