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麥和柳絮一樣恨死李桂花和趙盼弟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柳絮浪費多少口舌,聽完柳絮的計劃後當即就同意和她一起去縣城,柳桃姐妹三個也跟著一起去。

她們要去縣婦聯告李桂花和趙盼弟。

柳絮還準備去找柳傳貴,看他願不願意當證人,隻是柳傳貴不在家。

隔壁莊有戶人家的閨女今天“送朱門”,那閨女的婆家離得太遠,便雇了幾輛驢車,柳傳貴的驢車也被雇了。

為了趕時間,柳絮雇了大隊的拖拉機,還特意繞了路去找柳傳貴。

聽說李桂花和趙盼弟去敲詐柳絮,一開口就要六千塊錢,柳傳貴不等柳絮的話說完就去牽驢車打算回家狠揍那倆貨一頓。

見柳絮要去縣婦聯,柳傳貴毫不猶豫便答應去當證人。

到了縣婦聯,先是張小麥和三個女兒聲淚俱下地控訴李桂花趙盼弟的罪行。

李桂花趙盼弟作惡太多,她們母女四個哭訴了一個小時才把肚子裏的苦水倒完。

之後,柳絮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講述自己打從記事起在老柳家遭受的虐待,張小麥和柳傳貴時不時還插嘴作證。

看著柳桃瞎掉的左眼,還有哭腫眼睛的柳絮以及柳傳貴的證詞,不需要走訪調查,婦聯的人已經完全相信李桂花和趙盼弟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哎,我原本是不想揭露她們的惡毒,打算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的……”柳絮抹了一把眼淚,歎了好幾口氣才無可奈何地繼續控訴。

“可是我都嫁人了,那兩個人不僅變本加厲地虐待我,還辱罵我婆家的奶奶和我婆婆,我過段時間要和我男人去隨軍,而且我婆婆和奶奶性子也都軟和,到時候我怕那倆人三天兩頭找我婆婆和奶奶要錢,她們年紀大了,萬一被氣出好歹可怎麼辦…….”

見柳絮是一名光榮的軍嫂,婦聯的人對她又生出了幾分尊敬,主任和副主任當即決定立馬和柳絮去村裏替她解決困難。

“小絮。”

柳絮他們剛剛走出婦聯的大門,不遠處便傳來了齊冬生的聲音。

柳絮抬頭,齊冬生騎著自行車已經飛到她身邊了,後麵還跟著加速趕來的武裝部鄧部長。

“小絮,出啥事了?”不等柳絮開口,齊冬生焦灼擔憂地問。

他早就看到柳絮眼睛紅腫著,肯定是剛剛哭過,而且張小麥母女四人的眼睛也是一樣紅腫,又是在婦聯,他直覺肯定是李桂花趙盼弟又作惡了,柳絮拉著張小麥來舉報那倆王八蛋。

剛剛問完,鄧部長就過來了,齊冬生輕輕拍了拍柳絮的肩膀,又道:“小絮,你別怕,有啥事盡管說…….”說著,齊冬生轉過頭,看著一臉疑惑的鄧部長,“鄧部長,這是我愛人……”

柳絮猜到了齊冬生的心思,沒有任何顧慮,假裝極力忍著委屈難過,幽幽地控訴:“冬生哥,李桂花和趙盼弟汙蔑我唆使咱爹打她們,還造謠我搶了柳家的錢。”

“趙盼弟拉著不知道怎麼受傷的李桂花去咱家勒索我,如果我不給她們六千塊錢,李桂花就吊死在咱家。”

“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來縣婦聯求助,路上遇見我四嫂,她說昨天李桂花又去她家要錢了,不僅打罵她們母女四個,也要吊死在她家,她便和我一起來婦聯求助…….”

“部長,我是柳絮的爹,我保證柳絮沒有唆使我打李桂花,也沒有搶俺家的錢。”柳傳貴如今已經徹底想明白了,她以後就對柳絮這個閨女馬首是瞻了,所以趕緊拍著胸脯給柳絮證明。

“哎,說起來都是我這個親爹無能,柳絮一出生就被趙盼弟那個惡毒下作玩意調包……”

柳傳貴把在婦聯說過的話聲情並茂的給鄧部長說了一遍,等他說完,不苟言笑的鄧部長氣得可以用吹胡子瞪眼睛來形容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惡毒的人…….”

不顧形象地釋放了半天怒火,鄧部長抬腿騎上車,“冬生,走,我跟你們回家去。今天要是不把那兩個惡毒玩意給解決了,勞資就辭職回家種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