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陽初升,客房的桌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真如和尚叫醒梁飛羽,兩人一大早便已走在了前往藏劍山莊的路上。
經過幾日長途跋涉,這一日晌午時分終於來到了一山麓處,山麓的四周都是高高聳立的山峰,山峰直入雲霄,端地壯觀。
山麓下的有座小橋,橋下麵有條小溪,清澈的溪水潺潺的流動著,不知道流向了何處。在小橋的右邊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一個字——劍!剛勁無比,一看便知刻字之人的劍法了得。
石碑上的劍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亮光。
但此刻,卻有兩位老者在小橋的右前方大岩石上閉眼微坐著,其中一閉著眼的老者大聲的說道:“今日藏劍山莊不接待任何人,煩請自行離去。”
來人正是真如和尚和梁飛羽,隻見那真如和尚非但沒有離去,反而哈哈一聲大笑,朗聲說道:“好你個吳老頭,大白天的閉著眼睛亂放話。”
那兩老者,一人須發皆白,身著一襲修長的月白長儒,背上斜插一柄長劍,劍柄上纏著白色的絲帶,在風中左右飄舞。另一人隻是頭發花白,麵如青石,眉似利劍,卻身穿淡黃色的勁裝,兩老者皆是五十年紀。
兩老者隻見到一和尚手托一鼎小鍾,麵露微笑,身旁帶著一孩子,約莫十來歲。
行近小橋頭,和尚駐步,長長的歎息一聲,說道:“吳叔,孫叔,多年不見,可安好?”
那兩老者對視一眼,飛身而下,那長須白發老者皺眉說道:“真如和尚?”
真如和尚點點頭,也是長長的歎息一聲,說道:“十七年……十七年……”
他一連說了七八次,越說聲音越低越悲傷。
這一看,便知三人早在十七年前便已相識。
“你這一走便是十七年,歲月可是不留人啊!”
“羽兒,快來,這位是吳叔。”真如和尚指著長須白發老者說道,“這位是孫叔。”
“吳伯伯好,孫伯伯好。”梁飛羽抬頭看著兩位老者笑著喊道。
兩位老者點點頭,驚異的看著真如和尚。
真如和尚又是一聲歎息,解釋說道:“哎,此事說來話長,羽兒爹娘死在毒魔手裏,恰巧我趕到救了這孩兒。”
吳姓老者皺著眉,冷冷說道:“又是老毒魔,這次來疆內不知所為何事,前些時日,這老毒魔傷在莊主手裏。”
和尚一聽,“哦”了一聲,嘎聲說道:“難怪他受了傷,卻是林莊主傷了他。”
孫姓老者說道:“毒魔卻又傷在你的大力金剛掌下,相比現在已然逃回疆外了。”
真如和尚又道:“方才聽孫叔的話,莊裏究竟出了何事?更何況……更何況……”
孫姓老者補充說道:“更何況是我們兩個再次把守。”
和尚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那孫姓老者看了一眼吳姓老者,道:“還是你來說吧。”
吳姓老者身子向前踱了一步,方才開口說道:“此地不宜說話,還請進莊再說。”說完看了一眼梁飛羽,欲言又止。
和尚伸手摸了摸梁飛羽的腦袋,說道:“這孩子根子不錯,我這次前來,也是有事相求於林莊主,而這事卻恰好與他有關。”
孫姓吳姓兩老者點了點頭,吳姓老者說道:“那我先帶兩位進莊了。”孫姓老者點點頭。
走過小橋,來到了蜿蜒的階梯,接著右轉便是筆直的踏步,三人順著踏步攀走而上,隻是片刻便到了。
眼前一亮,這那是什麼山莊,分明就是一門派。隻見那院外白牆環護,綠柳周垂,映入眼前的便是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中間門樓上懸“藏劍山莊”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剔透玲瓏。
吳姓老者領著兩人來到中間那門樓。
臨近,那門樓裏傳出些許嘈雜之音,人卻是不少。吳姓老者輕輕推門而入,隻是一會功夫,便又退了出來。
“莊主知道你來了,非常高興,但他現在有要事在身,叫我帶領兩位去後庭等候。”
“如此也好!”那門樓內都是些什麼人,雖然真如和尚心裏好奇,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吳姓老者領著兩人走向了後院,說道:“真如,你這一走可是十五年啊,想當初莊主帶你回來的時候,我和孫老見到你,可把你當做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