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冬與蔣理相互之間進行交流的時候。
李德全與楊玉偉兩人卻有些麵麵相覷,他們說的東西,讓對於中醫理解並不是那麼深刻的兩人,有些難以想象。
特別是,控製住,讓病人的腦部血液不再流動,這些在大家的印象中,幾乎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可能,即使是西醫,也沒有辦法,除非,將病人的血管,給紮起來,不過,這種手法,最多的,還是運用在身體的其他器官上麵。
譬如病人動脈出血,靜脈斷裂。
在進行手術的時候,會用止血夾夾住血管,直到血管被重新的縫合連接上之後,才會讓血液再次流通起來。
可是,那些,都是使用物理的方式,進行截斷血液流動的,如果真的所有的時候,都可以使用,何至於現在碰到有腦血栓的患者,在進行開顱手術的時候,都是要非常小心謹慎的進行操作。
即使是毛細血管,都不敢輕易的觸碰。
還是害怕手術造成病人顱內出血,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大腦裏麵出現水腫、出血都可能造成極大的後遺症,這與腿部其他部分出血是完全不一樣的,同樣大小的血塊,出現在大腦裏麵,就可能造成極大的後果。
甚至造成失憶、智慧損傷等等之類的,讓人難以接受的後遺症。
但是,朱冬他們說的是什麼?使用針灸的手法,截斷病人腦內的供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手法,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手段。
事實上,蔣理原本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不確定朱冬是否能夠做到這一點,雖然他知道中醫的針灸之中,確實有著這樣的效果,截斷血液的流通,或者,控製血液的流速,這些,都是有可能的,甚至,連人體內部那些使用肉眼無法進行分辨的毛細血管,都可以控製住。
而且他也是見過別人,進行相關的操作。
譬如孫思明這個遼東孫家的傳人,據說,就有著這樣的實力,許多時候,那些領導人開刀、動手術,無論是麻醉還是進行局部血管的封鎖,他都能夠非常容易的做好。
其針灸方麵的造詣,在國內來說,不能說是最好的一個,也是能夠進入前幾名的,不過,他確實是沒有想過,朱冬,也會這種手段,不說別的,光是這一項,就可以保證,朱冬,能夠在醫學的領域混下去了。
光是這一種手段,就可以保證,他這一輩子,都能夠舒舒服服的過下去,甚至大富大貴,也不是不可能的。
本來,沒有朱冬的這些操作,也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做下去,不過,卻沒有將其大腦內部的血液流動,暫時的封鎖起來,更加的容易一些。
畢竟,自己所準備的藥物,是具有一定的刺激性的,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造成一定的麻煩,現在嘛,自然,把握會大了許多。
“催一下,看看那邊的藥熬製好了沒有。”
蔣理眼睛依然盯在床上的倪老先生身上,雖說,他自己就不比別人小多少,光是看表現出來的年紀,也就十多歲二十歲的樣子,但是,病床上的老人,卻顯得老態畢露。
這是因為精氣神各方麵的綜合表現,就跟有些老人,雖然已經百歲高齡了,和一些七八十歲的人站在一起,反而顯得他們更加的年輕一樣。
“好的,我馬上去催。”
旁邊觀察著儀器的護士馬上回應著說道,也不去詢問到底有沒有藥物。
熬製的藥物,自然是中藥,這沒有什麼好問的,隻要跟那邊溝通一下,自然也就是知道,有沒有熬好了,畢竟,所有的藥物,都是有編號的,哪個沒有編號,或者說,沒有具體的病人,不就是可以送到這裏來嘛,當然,她想的,可能是有些天真了。
可是,卻能夠這麼做,蔣理的身份,雖然她不清楚,但是,後麵跟著的兩個人,她卻認識,誰會不認識頂頭上司的上司的,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對了,你就說是重症監護室這邊要的就可以了。”
似乎怕人拿錯了,蔣理還專門的提醒了一下說道。
“好的。”
護士點了下頭,便是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貌似,從蔣理與自己見麵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與外人進行聯係吧,剛剛,也沒有看到他通知什麼人,去熬製藥材之類的。
怎麼現在,就讓人直接的去取藥。
難道說,他在過來之前,就已經是了解到了情況,然後,讓中藥專門用來煎藥的地方,熬製了這裏所需要的藥物,可是,他又為什麼,會知道,這邊需要什麼樣的藥材、連給病人把脈都沒有做,又怎麼知道,到底該使用什麼藥物。
想到這裏,朱冬的眼裏,也是疑惑的看著蔣理,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讓那邊做的準備。
作為醫生,最害怕的,就是那種人雲亦雲的情況,最怕的,就是沒有自己的主見,反而是根據別人的描述,就妄下結論,要知道,有許多的時候,同樣的外在表現,卻可能是不同的兩種病,所造成的。
純粹的使用他人準備的藥方,也許是對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