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天彧輕輕搖了搖頭,歎道“這隻是一個入口罷了,真正的輪回不是我們可以看到的,我們也進不去。”
夜辰一語不發,抿著嘴唇,死死看著絢爛而巨大的漩渦,眸子中交織出無數秩序神鏈,閃爍,片刻,夜辰眼中的秩序神鏈在急速的撞擊中驟然有了一刹的停頓,眼中精光一閃,瞬息中一步踏出,踩在了漩渦邊上!
一股浩瀚的波動剛要擴散,便於刹那歸於虛無,天彧肅然起身,雙手十指結出無數手印殘影,短短時間內,打出了不下數萬印決!隨著手印不斷的結出,一個接一個巨大透亮的文字漸漸顯現,飄向身前一片虛空,漸漸的他身前數以百萬計的巨大字符烙印在虛空中,封鎖了空間,那些字符晶瑩透亮,最小也有一丈大小,數以百萬計融入這每一寸空間,使它變得猶如實質,封鎖了一切波動的傳出。
“禁。。。。。。”一個華冠老者麵無表情的一歎。“禁”字訣!“想不到啊,‘禁’字訣天彧也會,我記得上代大賢者會的是。。。嗯。‘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一個閉目多時的-青布衣衫的老者開口。“你記得沒錯,就是‘滅’字,不過看天彧這樣子,好像是強行以實力推動‘禁’字訣並非是明悟禁製大成所得,還有這小子也會一個字。。。。。。曆代大賢者不會都把六道之決都集齊了吧。”帝冠中年人緩緩開口。
“帝兄說笑了,六道之決與九秘一樣是不可能集全的,六道之決有兩道永久的消失了,其中一道甚至連是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禁、斷、破、滅、傷,五個字,還有一個根本沒有頭緒。六道之決針對九秘,一為外法,一為內修,一若缺,另一個必缺,沒可能集全的。。。。。。”青布衣衫的老者開口,隻不過語氣中略帶遺憾,突然眼睛直直看著夜辰,一動不動。
“你在幹什麼!!!”帝冠中年人眉頭一緊,睜大雙眼對著夜辰怒吼道。他緊張的站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靜止的力量!夜辰一步踏出的腳上散發出迷蒙的灰光竟讓絢爛的漩渦變得暗淡,原本緩緩流轉的漩渦也慢了下來,漸漸歸於靜止。輪回,靜止了!!!
“你是反悔了嗎!是不想,還是不敢進去!!!”帝冠中年人怒容滿麵,眼中殺氣彌漫,憤怒的咆哮振聾發聵,“天彧,你弟子到底怎麼回事!諾坎的命已經搭進去了,代價已經付出了,現在要退嗎!真的退得了嗎?!”
“帝兄莫急,我以命做擔保,此事無礙,坐下吧。”天彧麵對帝冠中年人的嗬斥倒是一臉平靜,隻是淡淡說了句“輪回就在那裏,你說這是入口,它就是,你說它不是,它就不是。不過一念間而已,靜止了,隻是這外顯的一角,輪回何曾停過。”說罷,眯著眼睛看了看帝冠中年人,“帝兄,以為如何,嗯?”“。。。。。。。”帝冠中年人早已冷靜了下來,麵色青白,嘴巴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倒也不是什麼愣住了,而是反應過來後才發現了一個事實,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我居然衝他吼了,這個老鬼肯定記在心裏了,下次戰爭肯定會把老子這把骨頭給賣了,這把死定了。。。”
輪回輪轉漸止,黯淡無光,夜辰右腳還是一動不動的踏在仿若實質的漩渦口邊,眼眸中秩序神鏈不斷交錯沒有停下來的樣子,隻是他身上卻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氣息,威勢仍舊在,但屬於他的一切氣息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猶如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
青布衣衫的老者眼白滿是血絲,在紅色的瞳孔中倒印著眼前這一幕,聲音略有嘶啞:“他人在,魂去哪了?”隨後伸手向夜辰拂去:“我不信,魂歸者隻有一個元神,一個魂,怎麼可能神魂出竅,一個人怎麼可能神魂出竅兩次!我絕不信!”一隻布滿了皺紋和滄桑氣息大手截斷了青布衣衫老者拂出的長袖,天彧一臉淡然,但目光中卻各種情緒交雜:“這小子比你們看得透,也比我看得透,輪回,他已經進去了!”
“那我們。。。。。。”帝冠中年人目露急色,還未說完就被天彧打斷了:“現在,我們等吧,是生是死,看他的了,若生,我們都有了那麼一絲的希望。”
“若死呢?”“死?。。。。。。。若死,我等,眾生,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