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裏麵,竟然有這麼多的人麼?”半晌,木顏蒼有些驚訝的問道,“家父家母,好似就隻有我一個孩子呢!”
“那是因為,我們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玖墨輕聲的解釋道,“二哥生性善良,我們兄弟姐妹大多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或是家族敗落的子弟。”
“就像雲羽。”若淵把手搭在了玖墨的肩膀上,“真正跟二哥有血緣關係的也隻有大哥和我。”
這時,已經不早了,客人倒也差不多走光了,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忌諱的話題,倒是一片寂靜。
“這......抱歉。”木顏蒼結結巴巴的道歉,也是連忙轉移話題,“雪蓮你什麼時候走?會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嗎?”
“至少三天。”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徐焰呡了呡嘴,“今天是十三日。”
十四日,內力全失;十五日,毒發;十六日,內力恢複。不待上三天出發,遇見了危險也就隻能任人宰割,更何況他們是要一路向西去魔魂森林。
“嗯,四日。前三****什麼都做不了,一隻普普通通的靈獸就能把我至於死地,還是在家裏來得安全,第四日用來緩衝一下。”雪蓮點了點頭,“這一次就在家裏度過了,下一次,到了下一次再說吧。”
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了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男子頭戴玉簪,身著白袍,腰間墜玉,腳蹬白靴,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身旁的女子還不及男子肩膀高,頭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墨發直直的垂在了腰間,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穿著黑袍,內裏是一件高領衣,手上帶著黑色的長手套,腳蹬這一雙黑色的靴子,倒是一寸的肌膚也看不見。
看見了木顏蒼他們,女子明顯的僵了一下,然後拉了拉男子的衣袖。在男子微微點頭之後,上了樓。
“三哥,九妹,雲羽,好久不見。”男子看著女子上樓,待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轉過頭來打起招呼,“不知兩位公子是......”
“在下徐焰。”
“在下木顏蒼,請多關照。”
“木公子徐公子,在下羽仙。”
“羽仙,十三她......還是這樣嗎?”雪蓮呡了呡嘴,“她......還好吧。”
羽仙看著樓梯口,歎了歎氣,“十三......好些了,至少,沒那麼抵觸出門和上學了......”他收回目光,看著雪蓮,“隻是,那件事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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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君家。
夜很靜,四周都是蟲子的鳴叫聲,繁星滿天,一鉤殘月若隱若現。
“豐恒你這個混蛋!”君千盛惡狠狠的盯著在天上的一名男子。
豐恒穿著白色的寬大袍子,在火光的照應下,顯得十分陰沉。他整個人飛在空中,一臉淡漠的看著下麵熊熊燃燒的建築,仿佛一切都不****的事。
而下麵的君家,卻是被大火燃燒著,到處都是火焰。原本雪白的牆壁被熏得漆黑,從各個大大小小的院子裏麵還時不時傳出慘叫聲。若不是那門外破落不堪的門匾上能勉強認出一個“君”字,恐怕誰都不相信這是曾經那個輝煌的君府。
“豐恒,你不得好死!”君千盛身上穿的衣裳滿滿的都是血跡,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他把他最心愛的大刀嵌在土裏,身體倚在刀上。
他還是算錯了,原本他以為豐恒隻是一名武者,知道前麵一刻才知道,豐恒不僅是修武者,也是一名修仙者。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君家,這讓他如何去見君家的列祖列宗。
“君家家主,話,可不是這麼講的。”豐恒站在一個暫未燒全的屋頂上,“你磕個頭,喊兩句爺爺,沒準我心情一好,還能饒你一條小命,讓你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哈哈哈......”君千盛大笑,“我君家人,是不會向任何人、尤其是像你這般的下賤無恥之徒低頭的!我已無了任何掛念,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