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說,我都會聽。”時安禮拿起酒瓶和他碰了碰,“我早就說過的,在我這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

錢程想了想,原本靠在他肩上,抬起頭吻了時安禮。

“我好像總是不太會表達,也總是冷冷淡淡的,怕你會有一天不喜歡了......”

“我愛你這句話,我們彼此之間好像總是你說得更多。”

“想要你背我,我想知道是什麼感覺......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被人背著是什麼時候了......”

錢程說完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他歎了口氣。

“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早知道不說了......讓你看笑話......”

時安禮捏著他的指尖。

海浪聲在四周回蕩著,空蕩蕩的,讓人的心裏也有些不著地。

“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的,想吃飯了,想出去玩了,想睡覺,擁抱和接吻,都不需要理由。”時安禮低下了頭,和錢程靠在一起。

“別想太多,你可以說很多廢話給我聽,都可以的,不要一個人憋在肚子裏。”

他牽著錢程的手,在他的每個指尖都留下自己的吻。

“有些人啊......不能床上什麼都說得出口,下了床就成了啞巴,是吧錢程?”

時安禮戳了戳錢程的下巴,吻在他的耳釘上。

這句話終於打破了低沉的氛圍,錢程笑了起來,抬起腳尖踢了踢時安禮的鞋。

“要點臉吧......”

“我是在陳述事實。”小少爺很認真地告訴他。

“上回你還說帶我去打耳釘,說了那麼久也不見得帶我去。”他碰了碰錢程的耳垂,“騙子。”

錢程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回去帶你去打嘛,有點疼,你要是不怕就打。”他沿著自己左邊耳朵的耳輪廓,數著自己耳朵上的釘子。

“我才不怕疼。”時安禮抱緊了他,“話說,你幹嘛左邊打了這麼多?”

他仔細數過,錢程的左耳上打了五個洞,右邊的耳朵卻隻有兩個。

“我喜歡,有個性,不可以嗎?”錢程朝他挑了挑眉。

“少來,我認真問你呢!”時安禮推了他一把。

“......”錢程看上去像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有時候心情不好了就會去打一個釘子,沒遇見你的時候,有點事情想不通,抽了煙也隻能暫時緩一緩情緒。”

“但是去往耳朵上紮了洞就沒事了,就這麼簡單,緩解焦慮獨門絕技。”他聳了聳肩,又指著自己的右邊跟時安禮說,“一個道理,右邊就是心情特別好,就跑去店裏讓人家戳一個。”

聽完這番話,時安禮有些不可思議。

竟然還有人這麼處理情緒......

他突然狐疑地縮小視線範圍,眯起眼睛湊到錢程麵前問,”你該不會......是什麼和前任分手傷心欲絕,然後心情低落往自己耳朵上打孔吧?......“

“你是不是找打?”錢程瞪了他一眼,絲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時安禮的腳背上,“我他媽什麼時候有前任了!?”

“誒!程哥!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