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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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源於大塔山和野竹法師山的這條河流名叫安川,河口一段又叫日裏川。

河流的上遊有個叫安的莊子,這裏是備長炭的集散地。這一帶有很多人以燒炭為業,南紀一帶是備長炭的產地。燒備長炭必須用栳女櫧做原木,隻有南紀才出產這種樹。

在野竹法師山靠近山麓的深穀裏,住著—個燒炭的中年人。雖然天下著雨,那人卻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他雖穿著雨衣,雨水照樣順著脖子往下淌,連日的大雨把人的心都給澆透了。

他正在砍伐用於燒炭的栳女櫧。伐木是很危險的。雨水鋸口處溜進去,鋸被夾住了。要鋸鋸不動,拉又拉不出來。那人直起腰來,無可奈何地看看煙雨蒼茫的山穀。

這是一張十分陰鬱的臉。

正是誌乃夫正昭。他來到這裏已近二十天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德造的消息。他哪裏也去不了,因為袋裏的錢已經見了底。他來這裏時就已經快要一文不剩了。得有飯資才行,至少在去追德造之前是這樣。

他的師傅是中田喜作。燒炭人一般都要師徒兩人合夥幹。師傅提供原木和資金給徒弟,燒出的炭百分之二十歸徒弟所有。一個擁有幾百畝林地的師傅便可做甩手掌櫃,優哉遊哉地過日子。

中田有四五個徒弟,是個小老板。他自己也動手幹。聽完誌乃夫的情況,中田雇下他,分派他去砍伐原木。中田包管吃住。誌乃夫帶有德造的照片,他把照片交中田看過。到炭市上來的人四麵八方的都有,中田答應給他留意一下。

風卷著雨,雨夾著風。雨點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大雨從昨天一直下到現在,天空陰沉沉的象塗了墨似的,雨鋪天蓋地,瓢潑而下。

德造逃出小黑山之後不知去向。當時誌乃夫雖借來踏雪套鞋追了上去,但風大雪猛,足跡被埋沒,無法辨認。而且當時天昏地暗,一片迷朦,隻好作罷。源藏也去向不明,隻有狼有點兒消息。聽說狼和狗在一塊兒。是德造把狗放了出來,還是狼和狗跟德造在一起?抑或是德造死了——目前尚無法得出結論。

還有一點誌乃夫始終不明白。源藏怎麼一下子倒戈站到了德造一邊,把德造和狼都放跑了。

誌乃夫有很多事都弄不懂的。

一如這傾盆大雨一樣,無頭無緒,不知來自何方。

回到小屋裏,誌乃夫躺下來想休息一下。

剛躺下沒多大一會兒,板門被推開了。

“是老板派我來的。”

一個矮個子中年男人進來說道。

“什麼事?”

“他說讓你快點兒去……”

那人把毛巾擰幹,擦了擦滿臉的雨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強盜,在旅館裏……”

“強盜?”

“是的。”

那人點點頭。

離此二裏遠的稻作村,昨天夜裏出了件事。

深夜,強盜闖進了一戶農家。兩人都蒙著臉。家裏除了一個老太太和一對不滿三十歲的年輕夫婦以外,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女孩。

除了那個年輕媳婦,其他人全被兩個賊綁了起來。兩個賊命令他們把錢交出來。年輕媳婦名叫花子。家裏僅有十幾元錢,把這些錢全交了出來。賊又命她拿酒給他們吃。她連忙把酒和可以下酒的菜全端了出來。兩個賊命她在旁邊斟酒,開始吃喝起來。他們隻把眼睛、鼻子和嘴露在外麵,說話惡聲惡氣的。看這樣子,她想,自己是在劫難逃,定然要遭受汙辱了。

果然,她馬上便被撲翻在地,被扒個精光。兩個賊把她夾在中間,一個上半身,一個下半身。……下半身的那個人伸手撫弄著她的xx毛和大腿,另一個家夥則緊緊地抓住了她的Rx房。二賊動作猥褒不堪,十分粗暴。

這一切就當著她丈夫的麵。

她被折騰得差點兒沒昏過去。外麵大雨如注,一個賊貪婪地吸住她的舌頭,然後,又讓她去吸咂他的舌頭。她大叉著雙腿,一個家夥撲到了她的身上。另一個家夥站到一旁。那家夥先是用正常的體位,然後又從背後奸汙了她。之後,另一個家夥又上來了……。

她渾身象散了架似的。持續的時間太長了,這麼長時間地受辱,她實在是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