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樹海中,淡灰色的城堡矗立在群山之間,狂風夾雜著暴雪錘擊在薄薄的玻璃,如同北歐神話中寒霜巨人所居住的地方。
候鳥早在寒冬降臨之前飛向溫暖的南方,剩下的動物也在冰雪之下沉眠。除去狂風和積雪壓斷樹枝的聲音,餘下的也就是冰湖結冰時的細碎響聲。
但一陣尖利的女聲打破了這片森林的寧靜,驚訝中帶著驚恐。
如同一個宿醉的姑娘早上一覺醒過來發現躺在賓館套房,而自己沒穿內褲!
緊接著接連不斷的大喊大叫撕破長空。
城堡不是賓館,一個沒了內褲的女孩也不會在賓館裏大喊大叫半天,所以主角杯具了。
紅眼睛的女孩驚恐的抓住紅褐色的毛毯,然後將它提至自己的下顎,下半身傳來的劇痛讓她除了疼得哭爹喊娘啥都幹不了。
玻璃窗滿是水霧,為了讓房間保持一個不讓產婦受寒的溫度,紅床的四周全是冒著乎乎熱氣的水盆。
幾個身穿白衣、頭戴白帽的女仆在房間裏忙活來忙活去,然後女孩就一邊慘叫著一邊看著那些麵無表情的女仆擺弄自己的下半身。
“夫人好像難產了……”
“怎麼可能?作為愛因茲貝倫人造人的完成品,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滿頭白發的老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麵無表情的人偶女仆。
這不符合魔術!老頭有點不滿的看著自己製造的女仆,剛才它該給點表情讚同自己一下,這會讓老頭心情好很多。
是不是應該給它添加一些新功能?最起碼能看懂主人的表情,老頭摸摸自己的下巴。
“哇啊啊啊!!”尖利的慘叫再次從房間裏傳出來,老頭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紅眼白發的女孩繼續尖叫著環視四周,忙碌的接生女仆,熱氣騰騰、熱熱鬧鬧的房間,以及一個一會開門探頭一次的猥瑣老頭。
下身傳來的劇烈撕痛感讓她的大腦當機了。
要知道她剛才還在電梯裏和自己的基友胡吹自己泡妞把妹的爽快經曆,但燈光一閃她就躺在了這張寬闊柔軟,然後還讓她覺得無比羞恥的大床上。
開什麼玩笑,那麼多人圍觀她沒穿內褲?
但現在已經不是她穿沒穿內褲的問題了,她似乎發現自己正在生孩子?
沒錯!他在生孩子!
一個剛才還在電梯裏和朋友討論學校裏哪個妹子的屁股大的二貨男,現在就躺在一大群女仆妹子當中生孩子!
天殺的!我可沒幹過什麼壞事,那些把妹經曆都是我吹出來的唉!有誰願意在發小麵前告訴對方,咱長這麼大就談過一次戀愛,還尼瑪被甩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女孩驚悚的看了眼女仆從自己下半身端出來的一盆血水。
作為回應,女孩又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她覺得自己好像更疼了。
“愛麗絲菲爾,用點力把她生出來,別光叫喚,”老頭子總算忍不住走進了房間,“你這樣這輩子都生不出來。”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女孩的叫喊聲小了點,剛才這段時間裏她就光顧著大喊大叫,好像還真沒用力去把那坨卡在她下半身的玩意拉出來……
用身子去感受一下那坨,接著在用力……
不過女孩覺得自己好像更疼了……
靠!到底是誰把這個身子的主人搞大的啊!要是讓她看見,絕對拿著砍刀砍死他!
等等!剛才那個老頭叫我什麼?愛麗絲菲爾?
啊?
啊啊??
啊啊啊!!!!!
女孩的尖叫聲再次撕破長空,估計天朝農村裏殺豬時,拚死求饒的豬頭也沒她叫的這麼狠。
從某個男人說起吧。
一個比所有人都充滿理想,又要比所有人都絕望的男人。
夢想如此簡單單純,讓所有的人都擁有幸福。
一個很多男孩想過卻放棄的夢想。
一個隻有愚蠢的男孩才會堅持下去的夢想。
幸福必須有所失,然後才會有所的。
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幸福,沒有所有人都能擁有的幸福。
但他依然執著的堅持自己的理想,所以他可以被人形容為愚蠢。
或者是聖人?
聖人都是死去的人。
妄圖用自己不可能實現的信念去改變世界的人。
如果想要拯救大部分人,那就要犧牲小部分人,那他就會站在大部分人那邊。
因為他是天平,他是公正,他必須消滅這個世界上的哀歎。
如果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他願意選擇消滅小部分人。
殘酷的、獨斷的、自私的殺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