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危險在身邊
不知道他是否聽懂了顧寧安的話,臉上仍舊是一片木然,但是死死拽著她衣角的手卻鬆開了。
顧寧安滿意地揉了揉他墨色的碎發,把他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乖,閉眼!”
男人平靜汪洋般的眼睛仍舊睜著看著她,讓她有些無奈。
美豔的狐狸眼微微上勾,兩手一叉,佯裝凶狠道:“聽話!”
這回,男人好像真的聽懂了一般,居然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顧寧安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的時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似乎有些失態。
顧寧安啊顧寧安,你可真不要臉,趁著人家腦子不好使,居然偷親他占便宜!
不過隨即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這算什麼,照顧他這麼久,占點便宜怎麼了?再說長那麼好看,不讓人親怪可惜的!”
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終於心安理得多了。
確認房間裏麵沒有聲音了,顧寧安這才回房換了衣服下樓。
樓下,陳贇果然已經在等著她了。
而此時走下來的她,卻再也沒有在謝臨山麵前那般溫和。
一張美豔的臉蛋,麵無表情,狐狸眼中如深潭般冷森。
“小姐。”
看到她下樓,陳贇迎了上來,無比恭敬。
看著坐在客廳地上瑟瑟發抖的中年女人,她冷哼一聲,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線條精美的下巴微微一揚:“東西呢?”
剛剛逃走的保姆根本不敢抬眼去看顧寧安,始終低垂著腦袋,聽到東西,臉上神色更加慌亂。
陳贇是謝臨山母親親信的兒子,也是謝臨山唯一的親信,從小便陪在他身邊。
謝臨山出事之後,他便隻聽命於顧寧安和她母親。
現在,他隻聽一個人的吩咐。
陳贇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顧寧安麵前。
透明的塑料袋中,裝著一枚注射器,裏麵的液體呈現出詭異的綠色。
接過塑料袋,顧寧安緊皺雙眉:“這是什麼?”
陳贇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沉聲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成分應該是有毒的。剛剛我在花園的花叢裏麵試了一下,花草立馬便枯萎了。”
聽到這句話,一股火焰從顧寧安的狐狸眼中噴出。
她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針頭扔到了保姆的臉上,嚇得保姆身體一顫。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大少爺還是四小姐?”
所謂的大少爺還有二小姐,無非便是她那位繼父原配的兒子謝嘉祺以及莊林雅帶來的女兒謝雨涵罷了。
她跟著母親進入謝家多年不曾改名,莊林雅倒是為了討好,將女兒的名字都改姓了。
她身上此時怒焰灼灼,帶著一股美豔的霸道,壓迫地上的保姆慌亂到極點,連忙撲到她腳邊,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
“三小姐您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兒子還等著錢當醫藥費,否則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二少爺下手啊!”
地上的婦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但是顧寧安的瞳眸仍舊是一片漠然:“因為你兒子的醫藥費,便要殘害另一個人的性命,這個世界上,以命換命的事情從來都是謬論!”
“對不起三小姐!我給您道歉!我這就去二少爺麵前跪著給他道歉!”
看著哭得滿臉淚光的女人,顧寧安滿臉漠然地站了起來:“如果道歉可以解決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警察了。”
如今她與謝臨山的處境都十分艱難,若是心慈手軟,下一次隻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一步錯步步錯,她不能心軟。
“陳贇,咱們沒有私自處決人的權力,你現在就帶著證據和家裏的錄像,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是!”
陳贇點頭答應,讓別墅的保鏢下來先把人帶到車上去。
夜長夢多,連夜便將她送到警察局。
陳贇還有些擔心:“三小姐,咱們還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不繼續問麼?”
她搖了搖頭,走到吧台邊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母親走後,喝酒和看謝臨山,是她穩定情緒最好的藥劑。
“無非就是金安莊園那幾位了,問出來意義也不大。也不是頭一回了,謝嘉祺動了手,難道謝雨涵和莊林雅就沒動過心思麼?”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陳贇臉上明顯有些不忿,顧寧安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光,冷冷一笑:“算了當然不可能,明天,我就去金安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