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迪話說完,朝著身邊的李銘招了招手,李銘拿出一個禮物盒子,上麵還用絲帶係著紅色蝴蝶結。
“老羅,不!羅哥。一點心意。”
老羅拿著盒子,放在耳邊晃了晃,看著王文迪,又歎了一口氣:“哎呀,你說咱們都是混口飯吃,何必你死我活呢?這老許也確實不對,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何必舞刀弄槍呢?老弟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咱,先吃飯?”
“吃飯吃飯!”
推杯換盞之間,羅豐也是高興了。
“王迪啊。你小子啊,比那些老油子都會來事兒。就拿這事兒說吧,老許讓我辦成了,給我錢。都沒說提前給點水錢,你說我天天叭叭叭的,不得喝點水啊?你小子行啊,知道有舍有得是不?”
羅豐喝得滿麵紅光,看著麵前的二兩白酒,眼珠子恨不得都冒藍光。
桌子上的菜倒是沒動幾口、
“羅哥,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拿兩瓶回去,慢慢喝。”
“哈哈,小子。我懂你,給我的酒不是白給的,我都懂。老弟我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掙錢?”
老羅一斜楞眼睛,表情帶著些許狡猾,王文迪頓了幾秒,還是輕輕點頭。
“你收債是行家,靠的是啥?靠的是狠,對不?你既然叫我一聲羅哥,那我就給你指個路子。”
“您說。”
對於別人的意見,王文迪都是一副謙卑的態度,至於改不改與聽不聽,那是另說。
羅豐剛要開口,王文迪這邊電話就響了,王文迪拿著手機,看到來電是林娜的時候,心底一沉。
“我長話短說,辦托運站,你小子夠狠,肯定能成。這個事兒我知道一個人現在正在籌備。”
“誰?”
鈴聲戛然而止。
“張坤兒。魏振的把兄弟。我也吃飽喝足了,老弟,你答應我的酒?”
“我下去算賬。”
“行,那我連吃帶拿的,就不跟你客氣了啊!”
羅豐喝得五迷三道,也沒忘了從吧台拎了兩瓶白酒回去,王文迪愁眉緊鎖,給林娜回撥了一通電話。
“王迪,你在忙嗎?”
林娜那邊聲音多少夾雜著點緊張不安,聲音都有些顫抖。
“姐,你慢慢說。我不忙。”
王文迪這才得知,林娜跟齊遠山的孩子馬上要上小學了。
為了下一代著想,是每個父母都要操碎了心的事兒,大地方就是比小地方靠譜,齊遠山就想讓孩子從小接受大地方的教育。
江淮市肯定比他所在的小破鄉鎮好,當爹的麼,就尋思靠著修車的手藝,去江淮市幹個修理鋪。
在城市裏掙大錢,給一家老小花,這是很多男人的路。
這一去,麻煩了。
“你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早就不混了,聽說他去江淮市,之前的那幾個爛人就過去找他麻煩去了。這麼些日子都沒開張了,誰去他店裏修車,就給人攆走,生意馬上經營不下去了。老弟,算姐求你了,看在我幫過你麵子上,你也幫幫我,行不行?”
“你們在江淮?”
“我不在,你姐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