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詭異的是,在六個較粗的分幹上麵,懸掛著六口金絲木棺,距離猶豫較遠,無法看清那花樣,隻是能夠看到那六口棺槨結實的搭在樹幹上,就是這樣一間奇怪的墓室,從樹幹中竟然慢慢的散著微光。
“這……這是個什麼樹?”
小六子有恐高症,緊緊地抱在樹幹上不肯動,四眼也是絲毫不敢動,隻是緊緊地盤在樹上,右手抓著樹皮,忽然,四眼大叫了一聲:“千歲老樹?!”
一聽見四眼的話,王辰就知道這樹必然是有些不凡,於是問道:“醫生,什麼是千歲老樹?”
還沒等那四眼答話,就聽到頭上嘩啦啦的一陣聲音,一個人影從上麵跌落下來,空中扭了一下,緊緊地拽住樹枝,才不至於跌落下去,仔細一看那懸在空中之人,竟然是剛才的和尚,一身灰袍全黑紅色的血液,灰頭土臉狼狽不已。
戚耳爺趴在樹上聽著,心頭微微一凜,屍帶三分毒,這個他可是深深的清楚,這個不知哪裏來的和尚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解決掉了,看來這次的事情詭異的緊啊!
李良是第一個順下去的,每人手中拿著一個電筒,可以相互看到,但是李良順下去後,手中的手電突然滅了,由於和尚的突然下來,誰也沒有注意到李良,這時候就聽到李良驚喜無比的道:“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手電一轉,就看到李良蹲在一個粗獷的枝杈上麵,那裏處於巨樹的中間位置,隻見李良用手對著樹皮摳著什麼。臉上還帶著一副癡癡的傻笑。
“他又中邪了麼?”
小六子驚疑未定的道,幾乎每次李良出現這種傻樣,都會伴生出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多時,李良把外層的樹皮摳開,這時候,其他幾人也到達了中間的枝杈,隻見樹皮已經被摳開,露出巴掌大的一個樹洞,這李良仿佛是真入了魔障一般,隻是癡癡的傻笑,手電往裏一照,出現了一個約有二十厘米的鍍金盒子。
李良怪叫一聲,一把把那盒子拿了出來,手哆嗦著把上麵腐爛的小鎖揪掉,慢慢的打開了盒子,這時,一股淡藍色幽光從盒子中傳來,眾人定睛一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下窄上寬的果紋杯,整個杯子晶瑩剔透,精致華麗好似出自天人之手。
“咦?夜光犀角杯?!”
好的土夫子堪比文物鑒賞家,這話一點不假,戚耳爺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想從李良的手中拿過來細細觀摩,不想這李良卻好似走火入魔班,一把把杯子護在胸前,呲牙咧嘴的看著戚耳爺,嘴裏還念念有詞。
“吾之命!接汝歸來!”
聽著李良在一旁嘟囔,小六子從自己懷裏拿出那個奇怪的青銅羅盤,看了一眼李良手裏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羅盤:“奇怪,這兩個東西好像有什麼牽連?”
王辰聞言歐諾個小六子手中接過羅盤,剛才在上麵的墓室中光線不明,這時候終於有時間好好的看著羅盤,隻見那羅盤上異獸遊走,飛禽舞天,在如畫山林之中,一男一女相對而坐,中間一方木桌,那男子手中正是拿著一個跟李良手中一模一樣的杯子!
“咕嚕,少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刻上去的女的有些……麵熟?”
王辰奇怪的看了小六子略顯驚慌的臉,然後扭頭仔細的看著那羅盤,逐漸的臉上神情大變,一滴滴冷汗滴落,這羅盤做的極美,上麵人物惟妙惟肖,可是,那上麵笑意盎然,纖指如蘭的女子…….竟好似是華英!
就在這時候,那戚耳爺也不知是發了哪門子的瘋,竟然出手搶奪李良手中的杯子,本戚耳爺要想搶李良的杯子本就是手到擒來,可是仿入魔障的李良竟然力氣極大,與耳爺不分上下,二人搶奪之中,一片輕盈的羊皮從杯子口中飄了下來,落在王辰的腳底。
王辰撿起一看,上寫道:“春心不改依舊是,似水流芳已十年。念伊洛水琴瑟舞,相生相伴度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