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鏡子的縱青川的耳朵尖兒都紅透了。
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的。
搞半天,他是在帶著人瞎折騰。
暗中那隻蜃還不知道笑話了他多久了呢。
縱青川示意馬車停下,帶著眾人回到了馬車裏麵。
“尹生,你可是有什麼法子出去?”縱青川問。
眾人看向季舒苒的目光也充滿了希冀。
季舒苒就在這樣的目光中,緩緩地點了點頭。
金素素開心地一蹦老高:
“太好了!”
“那我們快點出去吧。”
季舒苒搖搖頭:
“先別急,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說著,季舒苒看向了紙人車夫。
順著季舒苒的目光,眾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紙人車夫身上。
紙人車夫那隻獨眼與季舒苒對視,不複之前的卑微模樣。
“你是怎麼發現的?”紙人車夫的聲音不複之前的尖細。
眾人這才發現,紙人車夫早就換了人。
季舒苒:“你身上的生命力太澎湃了。”
“我早該注意到的。隻是之前關心則亂,忽略了這一點。”
“而紙人,身上又哪裏來的生命力呢?”
紙人點頭:“原來如此,這倒是我疏忽了。”
“眼睛可以欺騙,別的卻是沒辦法欺騙。”
就這樣,紙人車夫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年輕人,白白淨淨的,放在古代,也是個翩翩佳公子。
“你就是住在迷魂泉的那隻蜃?”縱青川問。
蜃並不見任何被拆穿的驚慌,施施然地找了位置坐下:
“是。你可以稱呼我為沈幻。”
“今日攔在這裏,也是為了各位好,前麵不能再去了。我攔著你們,也是為了救下你們的性命,總好過自己的血肉靈魂,都被拿去喂了魔器的好。”
沈幻的話讓眾人的眉心都是一擰,心中疑竇叢生。
而季舒苒在此時卻是生出了強烈的不安感,感覺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上前兩步:
“喂了魔器?你什麼意思?”
沈幻看看季舒苒,沉默了一會兒,惹得季舒苒都快要壓抑不住內心的焦躁,想要對沈幻動手了。
此時,沈幻開口了:
“原本,我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畢竟那人可是閻君。”
“嗬嗬,確切的說,是竊取了閻君地位的魔。”
“說出來,我對我本身也不算好事。”
“但是,看在你的身份的份兒上,我就對你透露一二。”
季舒苒咬牙,忍著沈幻的廢話,懇求地說:“還請閣下不吝賜教。”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閣下盡管開口。”
季舒苒這話一出,都是讓眾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季舒苒這人,向來不喜歡欠人什麼,特別是人情。
需要幫忙的時候,往往是當場還清了,甚至還有溢出。
此時,讓季舒苒說出欠人一個人情的話,可見季舒苒是真的急了。
沈幻滿意地點頭:
“也好。”
“閻君得了一樣厲害的魔器,日夜侵蝕陰陽輪回石。”
“你們大概不知道陰陽輪回石是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