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夢住的地方名叫雲雅閣,回到此處,南夢問翠桃道:“昨夜你可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翠桃被問的滿臉疑惑,思索片刻後道:“沒有,昨天奴婢睡得沉,並未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南夢想了想,要在翠桃身上問出自己昨夜是如何回來的怕是不行了,不過這樣也好,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小姐您不想和離了嗎?那您母親那邊……”
“他們不會輕易放我走的,和離肯定是要的,但還需等時機成熟。說到底在外人看來他們並未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如果在這個時候和離,對我的母族和我自己都是不利的。”南夢分析道。
“那奴婢能為您做些什麼?”
“你去找牙婆子過來,我精力有限,需要找幾個能幫我的人。”南夢打了個哈欠,“不用太著急,我先睡會,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是。”翠桃將南夢送回她的寢室,馬上就出府找牙婆子去了。
躺在床上,南夢很快就睡著了。
她又夢到了剛才那個夢,在夢裏,她還是孩子身,和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男子說自己救了一隻狐狸,還抱著狐狸讓那男子看。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寵溺地摸了摸南夢的頭。
再然後,男子不見了,南夢抱著已經長大的狐狸哭的撕心裂肺,那種心痛即使在夢裏也壓的南夢喘不過氣,南夢甚至想結束自己的生命追隨男子而去。
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打破了這個夢,南夢醒了過來,她雙目無神的看著屋內的擺設,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翠桃一臉為難地走了進來,對南夢道:“老夫人讓她身邊的嬤嬤將小世子抱了過來,說要讓您親自撫養小世子。剛才奴婢看您睡的香就沒叫醒您,不曾想奶媽抱著小世子在院裏曬太陽的時候他突然哭了,還將您驚醒了。”
小孩的哭聲沒有在南夢心裏掀起一絲波瀾,反而提醒她要加強院內的看守,不然隨便誰都能往她院裏塞人。
“無妨。”南夢下床,自己穿上外衣,“我讓你找的人可找來了?”
“找來了,牙婆子一直在院外守著。”
南夢從一個木箱裏拿出一把碎銀和幾塊沉甸甸的金子,她將金子放到翠桃的手中,道:“這些金子是給你的辛苦錢,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小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還好意思討要賞錢,這些太多了,小姐還是自己留著吧,奴婢不要。”翠桃說著就想把金子放到梳妝台上。
“我不喜歡將話重複兩遍哦。”南夢微笑道,“這是你應得的。”
南夢想起原主生產的時候隻有翠桃挺身而出維護她,而其他奴婢看到原主受威脅也就隻敢躲在屏風後看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像翠桃這樣忠誠的人是這幾塊金子配不上才對。
翠桃還想婉拒,但南夢不給她機會,拉扯一番後翠桃隻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這些錢。
牙婆子看到南夢走出來了趕忙上前笑臉相迎,語氣裏充滿了諂媚:“夫人,這是我千辛萬苦為您挑來的上等奴仆,還請您過目。”
南夢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奴隸們,問道:“你們誰會算數?”
奴隸們全都聞言低頭不語,南夢見此場景不由得有些失落,但就在這時有一個身上有傷,滿臉灰撲撲的女子跑了出來,跪在南夢麵前道:“我雖不會算數,但略懂一些劍術,求夫人買下我,我必當誓死守護好夫人。”
牙婆子見南夢似是有些心動,於是眼睛轉了轉,一腳踢在女子身上,開口喝到:“誰準許你跑出來驚擾夫人的?要是驚到了夫人你死一百次都不夠,別以為你的劍術好夫人就能收下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見牙婆子還要打罵女子,南夢伸手阻攔道:“停手,這個人我買了。”
牙婆子眼冒金光,馬上停下手裏的動作,假裝麵露為難地對南夢道:“夫人您也看到了,這丫頭身上有傷,我也是花了好多錢給她醫病的,而且我正準備將她賣到青樓,賣身青樓可比賣作奴仆劃算許多。”
其實這女子是剛到牙婆手裏的,身上有傷,牙婆也是怕人死了所以著急脫手,又怕沒人看得上這麼個帶傷的人,於是說了那些話哄騙南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