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什麼都沒有。
除了不遠處一扇雕琢著複古花紋的兩扇大門。
空氣中有著一絲陳舊的氣息,祭影皺了皺眉。幻血很明顯也是隻看到了前方的門,正準備一腳踏過去。
“等等。”祭影一隻手臂將她攔住,打開了紅外視鏡,吸了一口冷氣。
有如捕捉蚊子般的紅線布滿視線。
額頭冒出冷汗,祭影用手肘碰了碰一旁茫然的幻血,咬了咬下唇。幻血從兜裏拿出一塊類似水晶的玩意,放到眼前,瞳孔收縮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開始吧。”祭影拉緊衣服,束了束頭發,向前走了一步,集中精神觀察著紅外線的位置,剛準備穿過第一條時,所有的紅外線幾近在瞬間消失。
怎麼回事?祭影和幻血對望了一眼。
“貌似這家主人很歡迎我們。”祭影嘴角翹了翹。
走到那扇大門前,祭影沉重地拉開把手。
橘黃色的火光在偌大的房間裏鬼魅般跳動著,有說不出的詭異;從通風口流動的風掀起室中懸空而掛的紗罩朦朧了人的視線;室內的空間很大,入眼的便是背牆上的方月標誌,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靈動;中間有一個三層的圓形台階,以台階為中心,從下麵延伸的線將整個地麵分割成12個部分;而在台階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精致黑西裝的男人。
祭影的精神力再次高度集中起來,雙手伸向兩腿旁的武器。
這時,那個男人開口了:“久違了,我的客人。”
祭影和幻血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這樣看著他。
那個男人露出了微笑:“那麼,我就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是夏侯的第七代族長,金凱·夏侯,26歲。”火光不停地晃動,把他的微笑映得十分扭曲。
幽暗的燈光下,整個房間顯得如此安靜,也充斥著壓迫。火光映在三人臉上,表情模糊不清,但眼裏同樣的有著一絲陰狠。
男人繼續微笑著說:“你,祭影·索司·帕雷斯,的確是一個很強的人,你用數分鍾的時間進入總點房引起恐慌,並且放下了那三包炸藥,因為電路一旦被破壞,所有地方將會進入高度警戒狀態,入侵的地方必定放出令人窒息的有毒氣體,而那種炸藥受壓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炸。”他停了停。“按照時間計算,在你們下來的途中就已經爆炸了,上麵一片混亂,你們完成任務後也可以趁亂逃走,我說的對吧?”
祭影沒有作聲,像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似乎得到肯定,男子接著說:“進入大樓前,你用衣服上的控溫係統隔絕體溫,所以也能顯示器上沒有你的蹤影,最後和你這可愛的妹妹來到這裏。”
祭影心中升起一團無名的怒火,她將槍口對準了男人的頭。
沒想到男人突然大聲笑起來說:“好不容易碰麵,怎能這麼快就分別呢?”他的腳向著幻血站著的那個地方踏了踏,幻血站立的那塊地板立刻沉了下去,突如其來的下墜感令她發出尖叫,可是聲音卻顯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幻血!幻血!”祭影對著黑色的下沉處大喊,可傳上來的,隻有自己的回音。她把目光轉向微笑著的男人。
“有什麼遺言嗎?”扣緊扳機,死灰幽邃的眼神。
男人輕鬆地說:“誰知道呢。”
笑容忽然消失,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背後的牆走去,頭也不回地對祭影說:“想知道內幕就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