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蕊沒想到自己還寫過這麼虐心還虐身的文。
她沉默了好半晌，呦呦還以為她是聽完emo了，剛想要安慰她，下一秒沈知蕊抬眸真誠問道：“我不會真的要跟他嘿嘿嘿吧？”
呦呦：“……”
沈知蕊格外認真：“雖然我母胎單身挺好奇的，但是這種事情，還是想跟喜歡的人來。”
她想到了程鳳，目光一瞬間的哀痛。
“對了，我上一世，最後看到的程鳳是怎麼回事？”
“柳寒江在酒吧看到你，所以也給程鳳發消息了。”
沈知蕊沉默，所以當時看到的並不是死前幻想，程鳳真的來了，看到了她死在了他懷裏。
氣氛一瞬間格外凝重，呦呦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弱弱道：“那個宿主，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是可以在商場裏兌換娃娃的，體感一致，不會被察覺。”
沈知蕊收拾好了情緒，輕聲應下。
……
沈家主宅。
沈侍郎一臉薄怒，下首的沈言熙低著頭，一言不發。
沈侍郎：“你將她放走，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將你嫁過去，還是想沈家都跟著一起遭殃？”
“父親，為何非要嫁女掏的他的歡心？”
便是這麼一句，沈言熙就咳嗽了好幾次，臉色越發慘白。
沈侍郎終究還是不忍責罰，讓一旁的丫鬟扶著她坐下，見她喝了點水有所好轉，這才絮絮叨叨。
“你是嫡女！她不過是一個庶女，爹知道你心善，但是其他家也都是這麼幹的啊！大家都心照不宣，為什麼你就不行呢！”
沈言熙抿了抿唇，隻覺得胸口還是堵塞的緊。
“我不明白，爹。”沈言熙道：“她都已經代替我做了那麼多事了，現在她有喜歡的人，為什麼就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呢？”
沈言熙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又指了指自己的腿，“爹，禦醫都斷言我活不過十三歲，現在每活一天就是賺的，為何你就一定要為我謀前程呢？”
她先天性心悸，疼痛嚴重時甚至呼吸不上來，全身都發麻。
而沈知蕊四肢健全，那樣鮮活為什麼就必須為了她獻上自己的人生呢？”
沈侍郎氣的嘴唇哆嗦，“你怎麼會活不下去，有我給你找的良方，你定能長命百歲！”
他的愛妻隻留下沈言熙這麼一個女兒，他怎麼可能就這麼任她撒手人寰。
沈言熙歎氣，聲音也軟了幾分。
“爹，蘇家對我來說未嚐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既可以保全沈家，又能讓蕊蕊一生無虞。”
“那裴恒呢？”
沈言熙聞言一滯，旋即是猛烈的咳嗽，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我，我和裴恒不過是朋友，又怎麼敢做他想？”
沈言熙央求：“但蕊蕊不同，她已然有了心上人，也已經幫了我一輩子了，這次就讓她自己做一回主吧。”
她麵上不顯，手卻攥帕子攥的格外緊。
裴恒是照進她生命裏的一道光，她壓根不敢奢求。
她一個隨時都可能殞命的人，何苦再耽誤了他？
沈侍郎也氣的吹胡子瞪眼，“所以？你就讓我眼睜睜將你送進蘇府？”
“爹，她也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