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老師跟你們商量個事。”先生一幅算計人的笑容。
“好——”五個小子還處在心智未開期，答應得非常幹脆。
“同學們看老師好不好啊？”先生腰板一挺，撚須微笑，目射奇光，作出一幅典型的老白臉的樣子。
“好——”此種人物，小子們見過幾回？每次先生作出此等神態，幾個小子都是眼睛直勾勾的。
“那麼，你們願不願意成為老師的樣子呢？甚至比老師還要好呢？”先生的笑意更深了。
“願意——”五個小子拖著長長的腔調，就算是年齡較大的大黑夜是爭先恐後，唯恐聲音不夠大似的。
“嗯，那你們為了成為老師這樣的人，願不願意稍微地吃一些苦呢？當然不會很苦的！”
“願意——”五個小子就這麼上鉤了……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加快背書的速度，加大寫字的數量，完不成定量的，晚上不準回家吃飯，完成了再回去；從明天起，五更前要先到我這兒來一下，我們要一起舒活筋骨，然後你們再回家幫家裏人幹活……你們剛才已經答應我了，所以不能反悔，否則就是小狗了，哇哈哈哈……”說到最後，奸詐的撚須者已經開始仰天狂笑，不能自己，得意非凡，剩下五個小子呆呆地看著他，目不轉睛。
當天晚上，大黑就回不了家了，家人來尋，先生細細解釋，鄉下人樸實，卻也明白是為了孩子好，於是大黑的家人一步三回頭的把站在燈下低頭背誦的大黑拋棄了。
第二天不到五更時分，天仍然黑著，不肯做小狗的四個小子哈欠連天地來到了劉大戶門前。當四個小子看見黑著煙圈的大黑時，立刻開始狂笑不止，精神馬上抖擻起來。
先生領他們來到一塊空地，開始給他們講解起來：“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們的是——技擊。所謂技擊，也叫做武術，說白了其實是打人、殺人的功夫。開始，技擊是為了強身健體的，那是從蠻荒時期的‘舞’衍化而來……”說到這裏除了大黑、孝田外，三個小子都開始有些打盹，先生憤怒的上前一個人一下。
“習武之人要時刻注意！立如鬆！臥如弓！行如風！坐如鍾！你們給我好好記住這十二個字！記不住而在我麵前違規的，打手心十下！”先生伸手一招，不知何時多了把戒尺，然後露出白牙陰森森的笑著。
五個小子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立刻筆挺的站好了。
“嗯……”先生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又開始了講解：“我要教你們的，是劍術……劍是百兵之君。劍屬雙刃短兵，鋒利而快捷。劍走輕盈，靜如處子，動似遊龍。為武林中最常見也最難練的兵器！”說著，他從後背抽出兩把短劍，“今天你們看個樣子，本朝禁止兵器在民間傳播，改天給你們跟真劍樣式一樣的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