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最後一塊四魂之玉碎片了。
所有的人都在我的臥室裏,等待著占卜結果。真沒想到,如今大家都對我的占卜能力深信不疑。
我照往常一樣使用鑽石展開法,詢問最後一塊碎片究竟身在何方。
抽出的那張塔羅牌安詳地躺在地上。就在我伸手觸及它的那一刻,心髒突然失去了跳動的節奏,一股莫明的恐懼感湧入心頭,呼吸也越發不順暢。
“逐霓,你怎麼了?”
“我沒……”正說著沒事,眼前卻瞬間漆黑一片,“心髒、很痛。”
“逐霓,逐霓!”犬夜叉的聲音仿佛離我越來越遠,最終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轉醒過來,腦中仍是一片混亂。我想到了許久未發作的病,心髒又出現了病愈前的症狀。是舊病複發嗎?如果是,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犬夜叉握著我的手:“逐霓,好點了嗎?”
“恩。對了,那張塔羅牌呢?”
“還在原地,我們都沒有動它。先回答我,剛剛是怎麼了?”
“犬夜叉,幫我翻開那張牌好嗎?”如果,上天真是在提醒我時日無多,那麼我必須盡自己所有努力幫助犬夜叉救出戈薇。
“犬夜叉,好了嗎?”
“逐霓,這張牌翻不起來,好象是粘在地板上了。”
彌勒和珊瑚聞聲走了過來。
“怎麼可能。”我下床,手指在觸碰到牌底的一刹那,心髒再次劇烈地疼痛起來。我不禁收回手用力捂著胸口。
“逐霓,心髒又痛了嗎?”
“我沒事,這張牌,似乎在抗拒著我們。或許這正是關鍵所在,我們得想辦法。”
我凝視著這張牌。恐懼感越聚越多,全身竟不自覺地發抖。我究竟在害怕什麼。
“逐霓,你怎麼了?”犬夜叉捉起我顫抖的手。
“我、我真的沒事,可能剛起床有一點冷。”
犬夜叉以雙臂環繞我的肩,用他的身軀溫暖我。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彌勒,你試試能不能用風穴將它吸起來。”
彌勒說:“不行,風穴一開恐怕這房子都會垮掉。”
我笑:“可別太小看鋼筋水泥的強度。試試吧,我保證垮掉不讓你負責。”
“好吧,我盡量控製風力。”彌勒取下右手的念珠,“風穴,開!”
我們都躲到彌勒身後。房間裏的東西被吸進去不少,那張塔羅牌也逐漸脫離地板。
“啊,糟糕。”彌勒收起風穴,可是牌已經被吸入風穴,來不及了。“抱歉,逐霓,我用力過猛。”
“沒關係,剛才牌被翻起時我已經看見牌麵,隻是還不太能領悟其中的深意。我需要時間仔細想想。”
這張牌是“死神”。“死神”正麵代表灰心,絕望,消失,墜入無底深淵;反麵則代表黑暗的終結,光明的新生。我並不知道牌麵究竟是正是反,這是否說明,能否尋到最後一塊碎片,仍是未知之數。
深夜,我獨自倚在臥室的陽台上,仍在思考著那張牌的含義。
秋風蕭瑟。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便已進入秋季。回想跟犬夜叉的相遇,是那樣的真實卻又那樣不可思議。我的心髒,又是為什麼而痊愈。是因為上天將安排我跟犬夜叉相遇吧。
有時我會想,如果我能夠先於戈薇之前遇見犬夜叉,犬夜叉會不會隻屬於我一個人。但現在,我已經明白,即使是讓我先遇見犬夜叉,由命運所引出的緣分,還是會發生。迎接犬夜叉的歸宿,始終不會是我,紅線的那一端,早已綁定。
天空中烏雲散開,露出淡眉如勾的新月,陽台上立時光亮不少。月亮即使光輝再盛,借助的,終究是太陽的光源。當太陽升起的那一瞬,月亮隻能被迫下沉,它永遠無法與太陽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