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河東一奇案(1 / 2)

柳河水波碧綠,湍流成素,風景如畫。

然而,風和日麗的這日,黔鎮柳河的兩岸人家齊聚一處,紛紛囔囔地吵鬧些什麼?最有幾個瘦弱的身影伏跪在地,嚎啕大哭。

卻是一陣風涼拂麵,河岸的柳條兒將舒未舒,青柔的綠波如絲愁微蕩漾。本有暮春的特景佳畫,卻難得的讓這兒的人驚魂未定,更是有人驚悚地大喊道:“來了,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七嘴八舌亂說一通的這些人一聽“來了”,頓時驚慌失措地四處逃躥,驚魂未定的恐懼神色令人見之心生膽寒。

瓦礫幽黛,簷下落雨,滴滴答答。聞者心弦拔動,彈訴淒涼,哀怨不休。

來人腳步緩聲入耳,穩重篤信。一身黑衣勁裝的少年神色冷漠,不苟言笑。黑色遒服勁裝更顯得他的冷傲與神秘……

這少年發鬢角結,英俊瀟灑脫俗,靈慧清秀。不過觀其年齡,也不語是十三四歲,沉穩有當。

與之同道的是在黔鎮一帶也素有薄名的刑捕清水本人。他官行藍帽高戴,兩帶係於頷前,同樣的臉色怪異地盯著前方,默不作聲。

藍紫兼絲白的官服惹眼著迷,亂作一團的人群忽見清水與一少年同行而來,不禁感到詫異。但觀之如何,這場莫名的暴亂總算是先壓下去了。

清水徑直來到掩哭在地的人的身旁,縐眉半蹲,麵無臉色,又疑惑不定。

伏地掩麵嚎淘的人守著一鋪地白布,泣聲沙啞得厲害,像是過了撕心裂肺般使之憔悴的後果。

最數中年婦女哭得令人動容。隻見他似是感覺到有人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身旁,艾艾地停止了蒼涼無奈聲遏不止,抬首半瞧著清水,恍惚間又像是想到些什麼。

“大人,求求你救救勞德!求求你救救勞德,求求你……!”中年婦女跪移幾步,拉扯著半蹲的清水的袍角,還未結淨的淚珠簌簌撲打著,紅腫的雙眼早已不知何時布滿了血絲。

如此慘景,倒真讓清水一時難以適應。微闔雙眼的他輕吐納著一口濁氣,伸手把似乎是正處於絕望邊緣的中年婦女扶起來,又自顧地去揭開白麻布……

“使不得,大人使不得!”

圍觀的眾人見清水似有揭布之意,一齊忙喝道。卻聞眾人話音剛落,從人群中緩步走出一老者來。拄著奇形怪狀的拐杖的他向清水開口道:“大人使不得,勞德無辜慘遭橫禍,應當先入土為安,不宜再見其遺容。”話了又向仍迷迷糊糊地柳三娘道:“翠三兒,勞德一生無災無怨,而現在命不如人,甚是猶憐,你就節哀順便吧!再說死者已去,那就安心地去,生死輪回總該不盡,生榮之人也不便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