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看薛洋是將蘇長安往江晚吟身邊推的,他又放下心來。
幾個小的他不放心,這個大的他還是放心的。
畢竟以江晚吟的戰力來說,保護長安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就是我們找到的的密道了。”
走進屋子,魏無羨指著那盞白玉製成的牡丹花燈說道。
眾人往魏無羨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見那牡丹花燈時,莫玄羽不由得看了江晚吟一眼。
他還以為當初江晚吟同他一般對金夫人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呢,卻不曾想,他還是讓薛洋去暗中查訪了,這些年,還救下不少人。
莫玄羽不想管,完全是因為不想惹禍上身,畢竟蘭陵金氏是曾經的五大仙門之一,他不怕麻煩,但是秣陵蘇家不行。
再加上長安他身體與常人不同,若是引來蘭陵金氏的敵視,內憂外患之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這燈怎麼看著如此眼熟?”金淩發出疑問,“同我祖母房中的那盞牡丹花燈看起來一模一樣。“
眾人看了金淩一眼,沒說話。
還是魏無羨開口:“因為這就是蘭陵金氏的手筆。”
他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這整座義城,都是金夫人的手筆。”
金淩先是一愣,隨即出口反駁,“怎麼可能?大舅舅,我們蘭陵金氏可是有名的仙門,這義城遠在巴蜀之地,隔我們蘭陵金氏如此之遠,怎會和我們蘭陵金氏有關?”
“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問你二舅舅,也可以問這裏在場所有的前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胡說。“魏無羨沒想著隱瞞金淩。
長痛不如短痛,早知道,便是要做心理準備,也不至於知道突如其來的真相後到處捅人。
金淩看向江晚吟,“舅舅?”
江晚吟直視金淩的目光,頷首:“十四年前,在你阿娘和阿爹成婚的那一日,我在金夫人的房間中發現了一條密道,從那時我便知道金夫人在豢養邪祟。”
“而那天,發現密道的人除了我,他也知道。”江晚吟往莫玄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麵對金淩詢問的視線。
莫玄羽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錯,我也看見了。”
反正不是他家的小孩兒,他是一點不心疼。
再說了,他一個在他人欺淩下長大的人,指望他有什麼同情心?
他兒時可沒人心疼過他。
“當時我逃命來著,你舅舅還踹了我一腳。”莫玄羽看一眼江晚吟,神色幽怨。
江晚吟不自在的瞥他一眼,“讓你說金夫人的事,你把這個搬出來作甚?”
“當時那種情況,我還隻是踹你一腳,你應當慶幸。”
但凡他身上帶著三毒,估計莫玄羽如今身上還會多出一個窟窿來。
“我祖母身為蘭陵金氏主母要什麼沒有?她何故豢養邪祟?”金淩質問道。
其實,出於對金淩對江晚吟的信任,他早就已經信了大半,可是,出於親人的角度,他卻不願意相信對他百般慈祥的祖母會做出豢養邪祟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因著這種抵觸複雜的心理,他發出最後的垂死掙紮。
可是在場的人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哪裏會慣著他?
“因為你父親金子軒快活不下去了,所以,金夫人才選擇用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延續你父親的壽命。”莫玄羽雙手環胸,將來義城之前打聽到的消息在此刻說出口。
“……”
金淩紅著眼眶,喉嚨裏的話再也無法出口。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這些年他阿爹的身子確實是越來越虛弱,這一點,他沒法辯駁。
更何況,連他兩個舅舅都這般說了,他們總不可能騙他。
他沉默著,低著頭不說話。
“我們要下去嗎?”蘇長安打破幾乎凝滯的氛圍。
“當然。”魏無羨開口,“法陣陣眼的位置應該就在地底下的密室中,破壞陣眼後,我們才能走出義城。”
“那就別再耽誤時間了,下去吧。”蘇長安說著,就要走上前去碰那盞牡丹花燈。
江晚吟眼疾手快將他攔下,“你跟在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