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和態度,魏寧抱著他腰的手,開始胡亂的摸。

蔣鑫叡低頭看著他捆紮著紗布的頭,一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終於伸手,輕輕按住魏寧的手背。

魏寧抬起頭,黑黑的濕潤的眼睛看著蔣鑫叡,期盼著他能說什麼。

“我不會和受了傷的人滾床單。”蔣鑫叡看著他的表情很溫柔,說出的話,卻讓魏寧臉色一白,“找男人,我的標準一向很高,且不說身材長相,至少身上塗著紫藥水的人,我是不會去碰。”

抱在他腰間的手指收緊,甚至嵌進蔣鑫叡腰間結實的肌膚裏。

魏寧從未有過這麼痛恨一個人的感覺。

他的自尊心完全受到了踐踏,一張白皙的臉,五味陳雜,終於,慢慢鬆開了手,五髒六腑像是在油鍋裏滾著一般。

顫抖著唇,心裏的痛大過身體上的疼,魏寧跪在床上,那雙亮亮的眼睛,充滿了絕望和傷心。

蔣鑫叡突然有點不忍心了。

他並不想刻意去傷害小白,但是如果現在不狠點心,隻會讓這個笨蛋越陷越深。

魏寧能夠說出剛才的話,做出剛才那樣的舉動,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力量?蔣鑫叡不能這個時候給他任何鼓勵,他不願意魏寧踏上自己的路。

“我不在乎!”魏寧在幾秒之後,突然起身,抱住蔣鑫叡的脖子,湊過唇去,大聲說道,“我才不會在乎你的感覺,你不喜歡就可以不要,那我呢?”

蔣鑫叡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魏寧貼過來,沒有躲閃,也沒有動。

柔軟的唇貼了上來,帶著一絲極淡極淡的酒味,更多的是刷過牙的清爽味道。

魏寧怒了,他太傷心,所以才會什麼都不顧,貼上蔣鑫叡的唇,就開始著急的進攻。

舌頭在他唇上忙乎了忙天,魏寧都沒能攻城掠池,蔣鑫叡淡然的閉著牙關,連眼神都沒變,看著他的臉。

魏寧胸口起伏著,無比的泄氣。

他……確實誘惑不了蔣鑫叡。

氣憤,無比的氣憤和悲哀,讓魏寧顧不得身上的傷,試圖把蔣鑫叡壓到床上。

“別浪費力氣了,”蔣鑫叡終於伸手推開魏寧,淡淡的說道,“我還沒被男人壓過,你更不可能做到。”

魏寧被他強製性的推坐在病床上,閃著亮晶晶的眼睛,憤怒的看著蔣鑫叡:“你沒被男人壓過?可笑,那次你受傷,我每天都壓著你……喂,你不準走!”

蔣鑫叡理都不理他,將他按下之後,轉身往外走去。

“蔣鑫叡,你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出現,永遠都不要出現!”魏寧想衝下去,膝蓋受了傷,剛才還沒感覺到,腳剛落地就不支的跪了下來。

而蔣鑫叡沒有回頭,伸手帶上門,徑自離去。

魏寧看著緊閉的房門,半跪在地上,絕望的閉上眼睛。

高冰靈灰頭土臉的和一幫人在喝悶酒,她今天一點麵子都沒有,帶了那麼多人,居然沒能把魏寧搶過來。

說起來,蔣鑫叡到底是何方神聖?

雖說席墨堯的朋友,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本市,她的勢力數一數二,蔣鑫叡到底是誰,能夠擺平她帶來的人?

“冰靈姐,要不明天我去問問我家二叔,調查這個人的底細。”一個也是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梳著飛機頭,一身名牌,一看也是富二代公子哥。

“對,讓小智去問問,他家二叔可是省公安廳的領導,和人事部的人也熟。”另一個人畫著濃重鬼魅妝的女孩兒,頂著爆炸頭,附和說道。

高冰靈一口氣灌完杯子裏的酒,咬牙切齒的說道:“敢壞我的好事,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話說回來,那個小白臉幹幹淨淨,又是理財高手,要是能把他搞定,以後對你爸爸公司也有利哦。”另一個人的妝容稍微自然點,隻是睫毛貼的很誇張,眼睛被放大了兩倍,一眨眼,扇子般的睫毛就帶起了一陣風。

“高姐不是還沒把他吃掉吧?”另一個小姐妹嬉笑著問道。

高冰靈臉色一沉,突然伸手將酒瓶摔掉。

眾人立刻不說話了,剛才那個小姐妹臉色也微微一變,囁嚅著說道:“對不起,我剛才……”

她的話沒說完,高冰靈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