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一座豪華的古屋燈火明媚,侍從匆忙的穿梭在亭宇、樓閣。踩著石子碎路,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被兩個丫鬟扶到了床邊,雙手放到雙膝,指甲上塗著鮮豔的桃花。
丫鬟輕輕的給她梳頭:小姐,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人!
旗袍女人微微起身,低頭含笑,和丫鬟低頭耳語。
一個神色歡喜的老太太進來,匆匆說道:“請小姐上轎,快快,迎親隊伍到了。”轉身對兩個丫鬟說:“還楞著幹嘛,趕快扶小姐上轎啊。”
旗袍美女被前呼後擁推上了大花轎,緊接著喇叭聲、鞭炮聲響徹空中,整齊的隊伍簇擁著花轎向前行動。
黃昏時分,田地的青蛙開始叫喚。一隻蟾蜍擋在了路中央,迎親的隊伍發出了不耐煩的感歎,人群開始緊張,局促的氛圍和黑暗靜靜籠罩。
一陣顫抖,花轎落地。一群蒙麵人出現在迎親隊伍麵前,一番交接對打,迎親隊伍為首的說:兄弟高抬貴手,我們都是做苦力掙幾個小錢的,請為我們留條活路,新娘子你們領走吧。蒙麵人的頭大刀一揮:滾。迎親隊伍全部跑走。
蒙麵人抬著花轎,到了一個空曠的樹林。貓頭鷹發出淒厲的叫聲。人群停下來,為首的一把從花轎抓出新娘,眾人七手八腳扒開虛掩的草叢,露初一個早已挖好的坑。新娘掙紮著,還是被推了下去。新娘在坑裏麵爬著,上麵的土一鏟一鏟的鏟了下去,新娘的手指裏麵浸滿了鮮血,使命扣著坑弦,被為首的黑衣人一腳踹了下去。
我再也忍無可忍,蹲在坑旁拉新娘子,新娘子的臉蛋逐漸露出。
為首的黑衣人一把抓起我,扯著我的衣領,呼吸困難,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看到了雙熟悉的雙眼。
“快醒醒,快醒醒,小茹。”我使勁搖搖腦袋,感覺脖子上有無形的繩子纏繞,嘉慈使勁的搖著我:“總算醒啦,你又做噩夢了。”
我終於發現,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我搖著嘉慈的手臂:我怎麼會在這裏啊?嘉慈眼睛擒著淚:我可憐的小茹,你在我們大喜日子的婚禮上暈倒了。
哦,我是舉行了婚禮啊。那麼,嘉慈和白衣女人在婚禮親密呢喃也是真的?
“我夢到自己死了,嘉慈,希望你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好好過一輩子。”我躺在枕頭上,歎著氣。
“別胡說,你才是我最心愛的人。來,我給你削個蘋果,吃了平平安安。”他很認真的削著蘋果,蘋果皮一圈一圈的越來越長在空中蕩著,沒有一絲剩餘。嘉慈把蘋果遞給我,我啃了一口,感覺杜塞在喉嚨中有股陳腐的泥土氣息。再咬一口,依然。我不再咬蘋果,喉嚨裏的唾液還是混雜著泥土的味道,我坐起來,摸著身上的旗袍,依然是。我的全身、整個屋子充滿了泥土的味道。
4
一個星期後,我被嘉慈接回了家,新房顯然已經改頭換麵。
“你回來啦。”那個迷人的女人一身樸素打扮,笑語盈盈的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
嘉慈熱情的擁抱她,深情的一吻,彷佛我不在一樣。
嘉慈轉頭對我說:吃飯吧。
飯桌上嘉慈和那個叫喬的女人卿卿我我互相夾菜,我坐在旁邊不知所措。
夜晚來臨,喬穿著性感的透明睡衣走出浴室,徑直走向臥室。
嘉慈跟了進去。
緊接著我聽到裏麵傳來了呻吟聲。
我跌跌撞撞,絆倒在茶幾上。爬起來,我提著醫院用的行李往外麵衝,嘉慈穿著個褲衩擋在了門口:是不是嫉妒啦?要不要咱們也來一段熱烈點的XXOO。
啪的一聲,我重重的給了嘉慈一巴掌,他咬咬牙,吐出一口血。
他使勁的搖著我的肩膀,旗袍的紐扣落下,露出文胸,文胸的一邊肩帶滑落。
喬晃著修長的大腿慢慢走來,睡衣胸口很低,下麵的裙擺是岔開的,大腿移動之間可以若隱若現豐滿的翹臀。喬抬起我的下巴,她的雙頰紅潤,一副剛受過滋潤的樣子:嘖嘖,還是有幾分姿色嘛,怪不得嘉慈如此迷戀你啊?我呸,我狠狠的唾她一口:不準說嘉慈,你們勾三搭四、偷情成癮還配說我,髒!
喬冷冷的叉著雙手,頭往後仰:嘉慈,你看你看,你這個什麼老婆!
我掙紮著,旗袍有點滑落,喬冷冷的打量著我,從上到下,一臉鄙夷。嘉慈用力一推把我推dao在地:不可理喻,打電話!
嗚嗚的救護車長鳴聲響起,我被人七手八腳搶扭進了救護車,一路飛奔著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我站在門口吼著放我出去,沒人搭理我。我知道,嘉慈和那個叫喬的女人用計謀逼瘋了我,或者說陷害我進了精神病醫院,從此沒人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