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她胡說,她被車撞了,精神出了問題,”人群中冒出這樣一句話,由如晴天霹靂,空氣凝固,甚至沒人敢呼吸。幾個人上前七手八腳把我架到一個特殊的病房,精神治療中心。我心裏猜度著夏的陰謀,卻在病房裏獨自徘徊,口中念念有詞:我有龍淚晶,我有龍淚晶。我知道,我的每一句話,都將被虛擬誇張地傳播出去。愚者會來找我的,很簡單,我沒有龍淚晶,這樣說是一個信號,愚者不來找我的話我會泄露所有的秘密,愚者,是不會允許自己被打攪的,盡管沒人能找到他。
我的心劇烈絞痛,不,絕不可能,白羊是我利用的籌碼,我的籌碼。絕妙諷刺,雙子個白羊相生相克,而他,斷然不會是我要找的白羊。痛,我感到另一個空間傳來的異域疼痛,真實,強烈。
夏一本正經地走進來,威嚴,冷俊,鏡片後淩厲的光芒讓我感到憤怒和不滿。他對跟隨的醫護人員大手一揮:你們出去,我要給她做精神測試,其他人迅速消失在門口。
門,關著,隻剩下我們兩個,我迎著他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著他,威風凜凜。對視,沉沒,良久,撲通一聲,夏雙膝跪地:“神啊,救救我吧,我要我愛的人。”我閉上眼睛,鎖定在了一個畫麵: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裝飾溫馨的房間裏,柔和的光線,夏和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對麵站著
“欣,欣,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夏苦苦哀求。
“留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女子麵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為什麼?”夏苦苦哀號。
“很簡單,我愛上了別人。”女子冷冷冒出這句話。
“不會的,不會的,你愛的是我。”夏執迷不悟。
女子提起行李箱,冷漠地決塵而去,夏絕望地站在空蕩蕩的房間,感覺天崩地裂。
我心裏暗自嘲笑這個空間的人,把自己包裹得那麼嚴實心底卻不堪一擊而居心叵測。夏把我囚禁在病房,大肆渲染我精神有問題,隻是為了他可悲的私心,當然我不得不稱讚他的細心,一切都在他的觀察之下,一切安排都精心策劃過,為的是維護他的尊嚴和地位。若依他分析正確,我拯救了他的愛情,他一紙判決我是嚴重精神分裂就可以永遠手口如瓶,而他可以坐享其成,名利雙收:愛情回歸,事業有成;若不幸我真的是胡言亂語,他一紙醫學權威報告撞車後的女人神經會錯亂一樣輕鬆退場,不留痕跡。
我決定幫他,幫他是為了更加折磨他,也算是多他的懲罰,他不會知道他的前麵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手緊握著淚珠,透明的,毫不起眼的淚珠,喃喃自語,淚珠發出了迷人的紫色光芒,映射到他頭頂,從上麵傾瀉下來,緊緊纏繞他的一身。
“心裏默念你愛的人的名字,”我冷冷發號施令。夏順從地照做,身體跟著紫光旋轉。
“去吧,拿走你想要的東西。”紫光射出窗外,在遠出的天空先濯濯發光,夏奪門而出。我五指對著天空收攏,緊握淚珠,一如往常,平靜而平凡。我把它做成了耳墜,掛在我耳朵上,長發,遮掩了它,甚至沒人能看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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