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狗做起(2 / 3)

春去秋來,寒暑交替。

這段時間馬小廢每天都過得很充實,他無時無刻不在鍛煉自己,即便做狗也要做最強的“犬神”。

而在與爺孫倆相處的過程中,他見證女孩的成長,同時也見證了老人的逝去……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病重的老人提前預見了自己的命運。

他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哀傷痛哭。到了最後的時刻,他輕撫熟睡的孫女,然後向馬小廢說出自己的囑托。

“我知道這很荒唐,但……小毛球啊……拜托你,替我照顧小霖。就當是我老頭子的一點任性吧……我已經沒有其他可以托付的人了。”

說這些話時,老人眼中滿含清淚。

馬小廢注視著他,這位老人一生沒有追名逐利,他用善良對待他人,走時隻是孑然一身。

如今到了生命盡頭,他最後的牽掛唯有自己的孫女。

馬小廢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用犬吠回應:「好,我答應你。」

“謝謝……”

老人仿佛真的能聽懂,說出最後的感謝,他帶著微笑離開人世。

爺爺的去世對於女孩來說無異於天崩地裂,那是她唯一的親人,從今往後她不得不獨自麵對殘酷的世界。

馬小廢一直陪在女孩身邊,聽她哭得撕心裂肺,他心中暗自決定,往後這個名叫夏霖的女孩就是自己的責任。

死者已矣,生者的日子還得過。

夏霖每天依舊要跑去街上乞討,隻不過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不再是爺爺,而是她的“小毛球”。

時光荏苒,又是一年。

少女與狗的身影已經成為周邊城鎮中一道常見的風景。

說來有趣,這要飯的其實也分三六九等。

畢竟是靠博取同情創收的職業,小女孩要起飯來就是比大老爺們兒容易,哪怕她身邊跟著一條惡犬。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夏霖每天要得錢多,其他乞丐看在眼裏,難免產生妒忌。

他們不止一次想找夏霖麻煩,然而每次都被馬小廢幹得體無完膚。

然而身體上的傷痛並不能讓這群乞丐吸取教訓。

他們相互勾結,決心要一次性拔掉那根眼中釘,為此他們甚至還找來他鎮的乞丐幫忙。

大白天,趁著夏霖進鎮乞討,在大街上把她圍堵。

幾十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就為對付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這種行為一般來說隻能用四個字的評語形容,那就是“臭不要臉”。

不過乞丐們並不這麼認為,本著“誰比我好,我就要把誰拉下馬”的原則,他們今天一定要教訓夏霖,最起碼也要把那條狗殺了打牙祭。

為首的乞丐手持竹杖,對著夏霖叫囂道:“死丫頭,平時仗著有條狗就目中無人!今天就讓你嚐嚐我們丐幫打狗棍的厲害!”

乞丐們個個凶神惡煞,可把小夏霖給嚇壞了。

然而馬小廢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看出來,這幫乞丐也就聲勢大,真正敢上的一個都沒有。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誰先上不得先被狗咬啊?

這群久在街頭流浪的老油條個個都精得很,他們都希望別人先上去被咬,完了自己跟在後麵補刀。

於是情況就這麼陷入僵持。

“上啊。快上啊。”

“你怎麼不上?當我傻呀?”

…………

各種小聲議論此起彼伏,可見這幫人根本不存在團結。

眼看團隊要散,那個為首的乞丐心裏一急,突然賊起飛智,大聲喊道:“快動手啊!怕什麼?把那小丫頭抓起來賣去青樓,接下來幾天都有肉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