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遍地獨倚欄,風姿綽約為哪般?萬丈紅塵情難斷,美酒當前卻無伴。”
想是情難自控,當三娘吟出這首詩之時,兩人卻早已是眼眶濕潤,但見她這般雅興,也不好打斷,雖是心中感慨,隻得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
片刻之後,上官行兒卻是獨自一人走進了石室,似心事重重一般。
間她走進了石室,三娘卻是收了劍,徑直走進了石洞,卻不準陸乘風跟進來。
陸乘風雖是心中好奇,卻也沒走進石室,卻是自斟自飲起來,看見執念正盯著自己時,他給執念也倒了一杯,卻是不禁好笑,“沒想到你也喜歡上喝酒了……這酒看來也真是個好東西!”
見沒人應他,便自己又喝了一杯,喝完了還不忘誇自家的酒好喝。此時,他不禁又想起了三娘之前說的話,那句話明明是肖笑遙說的,怎麼又與慈儉掌門扯上關係了?這兩人到底有何關係呢?這慈儉掌門說自己是廢材,自己卻隻用了半年時日便達至結丹後期,莫非是三娘的《純陽罡氣》起了作用?也不知道二叔的病如何了?
當他靠著冰冷的石壁之時,想起這諸多問題,卻又毫無頭緒,隻覺是剪不斷理還亂。
這思來想去終是無果,他不禁長歎了口氣,自我安慰道,“算了,還是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啊!”
說著,便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不知是喝道了第幾壇,兩人這才走了出來,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
陸乘風略一偏頭,好奇的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女人家的事,與你何幹!風三娘似有意隱瞞,隻一句便是讓閉嘴了。
陸乘風自討沒趣,便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悶頭喝酒去了。
這一夜,好像三人都各懷鬼胎,話不多,三娘默默喝酒之時,也不經意的瞟一眼兩人,似想從他二人身上得知些什麼。
而上官行兒卻是始終默不作聲,連陸乘風叫她都不應,顯得心事重重,雖是再三追問卻也是得不到回答。
陸乘風整整一夜未眠,他想到,若是到時在蜀山記名弟子中輸了,那些記名弟子恐怕通通都要跟著倒黴。雖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但卻是因著信了自己狂言,到時要是萬一敗了,也不知自己能不能還像今日這般坐在此地心安理得的喝酒。蜀山,對於修真界的每個少年來說,卻更像是一個夢,一個可以在修真界擺脫被人瞧不起的夢。自己要是被趕出蜀山不打緊,若是,累及旁人,怕也是他萬萬不願看到的,到時恐怕連平安也要跟著自己遭罪。
一念及此,他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輾轉反側。
聞聽這聲歎氣,上官行兒卻是抬起了頭,麵露擔憂之色道,“你是不是在擔心後天的那場比試?”
見她終於開口,陸乘風的心頓時便是鬆了些,但卻仍是眉頭緊鎖,“那家夥是蜀山的玄階弟子,最少也是個元嬰期的高手,想要取勝談何容易啊!”
風三娘喝了口酒,靠在棺邊懶懶道,“如你這般,已是未比先輸。記住三娘一句話,想勝之人皆難勝,唯不刻意去爭之人方能專注於事情本身!”
此時的上官行兒卻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說你愛逞強才是!”
陸乘風不好再言語,隻得無奈的撇了撇嘴,抬頭間,卻是見風三娘正盯著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一問之下,才知她好奇的是自己臉上的那些紅斑。當他將這紅斑的原因告訴她之時,三娘不禁好笑,對著上官行兒眨了眨眼,似對她的伎倆十分讚同。
兩人一番眉來眼去,陸乘風心中甚是疑惑,看這兩人狼狽為奸的模樣,不禁問道,“三娘,你怎麼好像很讚同她的做法!”
上官行兒忍俊不禁,卻又不好笑出來,隻見她理直氣壯道,“有何不好!一來可以讓你低調一點,我也可以循著這紅娘獨有的香味找到你!上次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想起上次的事,陸乘風不禁怒從心起,恨恨道,“比試輸贏都無所謂,但此愁我是一定要報的!”
見他這般模樣,風三娘不禁好笑,便問了個問題,“要是你有十個兄弟,若是九個兄弟都在作惡,那你該當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