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禁苦笑,要不是為了掩藏身份,無論如何也比你這尖嘴猴腮的家夥俊得多。
最苦的就是陸平安了,他每天早晨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臉弄得烏七八糟的,越髒越好。這種感覺別提多難受了,以前在家雖然沒什麼錢,但也不至於每天把自己弄得像個小乞丐一般。一念及此,他突然有點想家了。
陸乘風適時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的,很快會過去的!”
片刻之後,眾人都漸漸散去,李雲飛也樂嗬嗬的走了,臨走還抱怨了一句,“這鬼地方,小爺我再也不想待了,出去試試桃花運!”
後院除了一些必須留在後山幹活的人之外,院落裏就隻剩下三人了。
陸平安正要伸手去拿那令箭,卻被劉天賜一把按住,“先別著急啊,我有些事要與你商量!”
陸乘風以為他要和自己鬥蛐蛐,便是冷哼了一聲道,“我今日沒空,改天再陪你玩!”
劉天賜一臉奸笑道,“陸乘風,別裝了,你和平安昨晚在山林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聽聞此言,兩人立時便是心裏一驚。
“你好卑鄙,居然跟蹤我!”陸平安一臉不悅的罵道。
“是你先騙我在先的,也莫怪我不義了!”
既然被他聽見了看來瞞不住他了,但必須想辦法封住這家夥的嘴巴。
陸乘風摳了摳鼻梁道,“那你想怎麼樣?”
見他鬆了口,劉天賜便是得意的笑了,伸出一隻手來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說著瞥了身旁一眼,陸平安從裏屋拿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就這麼點錢就想打發我,你當我是要飯的?”劉天賜不屑的瞟了桌上一眼,絲毫沒有要拿的意思。
陸乘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喝道,“你別欺人太甚,要不是李雲飛在此,老子今日能把你廢了!你信不信?”
自小兩人就打過無數次架,劉天賜很清楚他的脾氣,他打架凶狠可是出了名了,要是不小心惹怒了他,自己恐怕會吃不消。
一念及此,劉天賜便是拿了那一錠銀子走出了後山,臨走還不忘說狠話,“你別囂張,到時候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怎麼辦?”陸平安的臉上隱隱有些擔憂。
“這家夥精的跟猴子一般,我們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跟李雲飛發生衝突,最後是否被逐出蜀山還是個未知數。可是他要是將此事說出去,恐怕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到時候老子非揍死他。這種人貪生怕死,他不會做這種事的。我們能拖延他就盡量拖著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他撕破臉!”陸乘風扣著鼻梁道。
“怎麼好像每次想事的時候就喜歡摳鼻梁,你這毛病怎麼我以前沒有發現?”陸平安看著他這個小動作,頗有些不解的問道。
陸乘風抿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想太多了,來蜀山也有日子了,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寬闊的廣場之上早已擠滿了人,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的走往藏經閣,遠方還有許多身著各色衣裳的蜀山弟子趕來,看來各階弟子平時經常就在此來來往往,隻是今日多了更多黃階弟子便是顯得更加熱鬧了。
沿途經過一座拱形石橋,石橋之上坐著各色男女,手捧著經書,一臉認真。橋下流水潺潺,清澈見底,各種魚兒在水裏歡快的遊動。兩岸楊柳依依,微風襲來,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下了石橋之後,腳下便現出一條青石板路,兩旁的參天大樹在空中適時的交錯,恰好構成了一片清幽。到了路的盡頭之後,走上台階,進入一處圓形拱門,呈現在眼前便是一個極大而又清幽的院子,當真是別有洞天。
院子盡頭立有四座高大的建築,上麵寫著天地玄黃,每座建築之間隔著一段距離。院子裏有許多石桌和石凳,坐在上麵的都是些身著淡黃或天藍色衣裳男女弟子,想來他們都是地階或玄階的弟子。而更多的黃階或記名弟子此刻正手持白色令箭擠向藏經閣內。唯天階藏經閣前一人也沒有,門上的鎖早已生鏽,想來是許久都不曾有人進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