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特曼手拿法杖都有些顫抖了,‘聖潔之光’仿佛雨點一樣迅速發出,每次發出都帶走一大片骷髏,骷髏倒下後,在地上化為一縷縷黑煙,這時隻見戰場上空黑煙彌漫,一時之間竟然散不出去。四個黑袍的家夥不時的雙手一合,外圍就有不少的骷髏兵從地上冒出來,加入戰團。單調啊,單調的戰鬥,弗特曼心想:怎麼就不來個人呢,怎麼就沒有一個人來這裏呢,這個戰場選的不可謂不好啊,一個魔法師都沒有。這四個家夥好像也不累似的,一會兒就是雙手一合。
弗特曼現在也不說話了,他甚至沒有工夫看那四個家夥一眼,他的眼前隻有無盡的骷髏的海洋,那些骷髏仿佛海浪一樣向他撲過來,弗特曼一揮杖,又是一揮杖,隻見骷髏那發著白光的架子不斷的倒下,弗特曼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打了多少時間了,那四個家夥好像也沒有多少法力了。弗特曼?他分已經分不清法力和力氣有什麼區別了,反正法杖一揮,有光發出就行了。後麵一陣風聲,弗特曼受傷了,他隻覺得自己後麵冰涼冰涼地,還生疼,疼得厲害,可是不能管這些,弗特曼低下頭,看也不看的把‘聖潔之光’一道道的發出。
那四個黑袍子的法師已經半天沒有舉手了,他們召出的骷髏如果是一次性的出來的話,已經足夠把一座城市填滿了,可是看到那個紅袍子的魔導師還是一道道的白光發出,看樣子他也沒有力氣了,不過,好像他還能堅持一會兒的樣子,托馬斯歎了一口氣道:“我們走吧!”蘭根也沒有力氣的,立在那裏很是萎縮的樣子,不過從他嘴裏傳出來一絲聲音:“殺了他。”
托馬斯道:“看樣子他還有一會兒工夫戰鬥,我們撐下去,也會有人倒下的,別忘了,如果我們沒有骷髏兵,他一個咒語就會結果了我們的。”阿密斯和高爾拉著蘭根,托馬斯最後召出一片骷髏兵,然後離開了戰場。弗特曼手裏不停地發出‘聖潔之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抬起頭看看,周圍已經沒有骷髏了,隻是地下有不少的骷髏架子,還有空中那厚厚的黑煙。
馬,我的馬呢,這時弗特曼才發現,他的馬也成了骷髏了。身上皮肉被骷髏兵刮得一點不剩,隻剩一具骨頭架子在那裏。弗特曼立在曠野茫然四顧,還是去阿登城吧,好像這裏離阿城最近的。
僥是不到二百裏的路程,平時弗特曼就是走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現在,弗特曼法力無繼,步伐無力,走了半天才有了點法力,然後‘縮地成寸’又用了很長的時間,換成地球時間大約兩個小時,才到了阿登城。
阿登城的衛兵隻是看到一個血紅色的人,衣服當然是紅的,那是魔導師啊,可是臉上為什麼也會這麼紅呢?衛兵嚇了一跳:“您是?”弗特曼恨恨道:“我是弗特曼,你不知道嗎?”那衛兵嚇了一跳:“弗特曼!魔導師大人,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凱斯大陸一共也沒有幾個魔導師,所以就算弗特曼沒有來阿登城看看,別人還是知道他的名字的。那衛兵急忙叫了人來,幾個人扶著弗特曼到了城主府,城主一看大是心驚:“弗特曼大人,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的?”弗特曼恨恨道:“他M的,四個亡靈法師,有一個還快要成巫師了,我,他M的,我,差點兒回不來了呢。”城主一看,弗特曼全身是血怎麼,亡靈是沒有血的啊,再一看弗特曼後背屁股大腿上分別有好幾道傷痕,不是刀傷就是槍傷,而臉上的血,大概是用手摸了後麵又擦汗造成的。
大虎也湊了過來,已是第二天的事了,弗特曼躺在床上,傷口已經被城主用聖光治療了。再過兩天,他就能坐上馬了,隻是現在,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癢的。大虎道:“弗特曼先生,您還記得我嘛?”弗特曼答到:“記得,當然記得,我隻是不記得你的名字了。”大虎道:“那也沒有關係,我想知道的是,您是在什麼地方跟亡靈法師遇上的?”弗特曼道:“離這裏大概有二百裏路,在南麵,四個亡靈法師,真的,你不知道,無數的骷髏海洋一樣,如果我現在不是魔導師而隻是一個魔導士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不是,是一定回不來了,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