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動筆,請多多關照。
魔法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現在好多人都喜歡說說它,就好像當年好多人讀著金庸論武俠一樣。雖然那隻是一個夢,但是,人不可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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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這個故事,很難說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也很難說是在哪個地方發生的,隻是,那些都不重要,隻要你知道,會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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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小地方,有一段時間,人想著往上走的時候,大多是通過考學這回事的。以前叫科舉,後來叫高考。當然科舉中了以後,是要做官的。高考呢,中了以後可以讀大學,然後分配工作。我說的是以前的高考。它和科舉相同的地方就是:中了,就差不多等於有了金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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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小城裏,路燈昏黃的光照不透街道的兩邊,林楓一個人,走在這條昏黃的街道上。他就是一個考學失敗的人,十年寒窗之後,失敗的滋味總是不好的,就算是一個孩子也能感覺得到。受了爹爹媽媽的悶氣後,受了鄰居的冷冷的眼光之後,不算是太晚的晚上,林楓一個人在這個街道上走著。
街道的盡頭轉一個彎,就是一個小小的公園。小城很小,所以公園也不大。隻有幾棵樹,地上有些草而已,除了這些,好像還有幾條長椅。林楓以前沒事的時候去坐過,現在那裏不會有人了吧,就到那裏坐坐吧。林楓一邊走一邊自顧的想著。
公園的裏麵沒有燈,因為很少有人會天黑以後來的。窮人一般沒有那麼多閑情逸致的。
林楓走了過去,看見了那幾條長椅的影子了,他剛想繼續往前走,突然發現那黑黑的椅子的影子上好像有一團白色。他再定住仔細的看,眼睛慢慢適應了這裏的環境,看到外麵街道上透過樹木過來的光照在這邊,隱隱約約能看清是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的人,好像是個男人。看樣子好像年齡也不算小,隻是感覺啊。
一個失意的人,要不就是丟了工作,要不就是做生意賠了,要不就是失戀了。林楓這樣暗暗的想著。
走過去,林楓跟他打了個招呼:“大哥,一個人在這兒呢?”
那人轉過頭,一看之下又回過頭去。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人就是這樣,自己心情不好沒關係,隻要看到另一個人也是心情不好,自己的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好起來,現在林楓就是這樣。他本來考學失敗心情不好,別人跟他說話他都帶理不理的,可是看到那個人心情不好到連回人話都有氣無力的樣子,林楓忽然很想跟他聊兩句。
“咋著了大哥,心情不好啊?”
那人還是同樣的一聲‘嗯’。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啊,都成這樣了!”
那個人終於轉過頭來了,看了一眼林楓,說:“你又是咋著了?”
“我,嗨,別提了,讀了十年的書,家裏人千盼萬盼的,沒有考上大學!”
那人輕輕笑了一聲,說:“沒考上,再考不就行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的是啊,不過就是心裏不痛快啊,來大哥,抽個煙!”林楓掏出剛買的煙,他本不會吸煙的,隻是看大人都吸的,好像是心裏煩就想吸。這次出來轉轉的工夫,順手就買了一包。點著後吸了一口,嗆著了,咳嗽了幾下。那個人一邊吸了兩口,一邊看著林楓咳嗽。
林楓又說:“大哥有什麼煩心事啊,你也像我一樣,說說,說說心裏麵就好受點兒了。”
那個人沒有說什麼,隻是一句:“心情不好。”
林楓一看遠處,夜市好像還有人的樣子,便說:“走吧,大哥,到那邊陪我喝兩杯怎麼樣,你一個人坐這兒啊,越坐越悶得慌。走,喝喝酒,說說話,就好啦。”說著自己站了起來。那個看了他一眼,扔掉吸完的煙屁股,也站了起來。
兩個人找了個外圍的攤子坐了下來,要了兩瓶啤酒,一盤花生米,一盤豆腐皮。林楓端起杯子道:“來大哥,英雄不問出外,先幹一個。”小小的杯子,那人也端起杯子,一仰頭,幹了。林楓看那人,隻見他最多三十歲的樣子,頭發亂亂的,胡子怕有幾天沒有刮了,一雙眼睛黯淡無光。一件灰白的茄克,手上幹幹瘦瘦的,青筋暴露。
那人也看著林楓,十七八歲的年齡,稚氣的分頭,稚氣的臉龐,一雙眼睛明亮清朗。
林楓又端起杯子,道:“大哥,還沒問你貴姓呢?”那人笑笑道:“我姓李,叫李濤。”林楓拍拍自己的胸,道:“我叫林楓,樹林的林,楓葉的楓,來濤哥,人生無處不相逢,幹一個。”
林楓道:“濤哥,為了啥事兒不開心啊,說說吧,說說心裏就好受了。”李濤幹了那杯酒後,長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日。”
林楓一聽心裏一驚,心想大生日的自己個一個人跑外麵來,看來是沒人給過生日了。嘴裏說著:“來濤哥,滿上滿上,來,我敬你一個生日。”
又幹了一個。李濤說:“林楓啊。”林楓說:“你叫我小楓好了,我叫你濤哥,不生分是吧。”李濤點點頭道:“小楓啊,沒考上學繼續考,人生啊,機會多著呢。也不要太灰心知道嗎?”林楓點點頭,道:“濤哥說的是,我啊,在以前還真沒人勸我,都是罵我的,要不就是白眼球看我的,嗯,謝謝你濤哥,我就是上學上夠了,這麼多年,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