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雷沒有等待機會的時間,隻有冒險改變路線了。
那些圍成圓圈吃晚餐守衛的位置,有點偏向於第七個大營,所以和第六大營之間的距離就開闊了許多,不過散落在河床的可以隱藏的巨石和灌木就稀疏的很多了。
洛雷屏住呼吸,一點點的向前爬行,爬個四五米就停下來,小心的喘一口氣,同時觀察好下一段路線。
希望這邊不會有暗哨啊!洛雷心裏暗暗的祈禱,把自己所知道的神靈在心裏叩拜了一遍。然後洛雷爬過躲藏的一塊巨石,繼續前進,果然……
果然這裏的生靈並不吊原來世界的神靈,一個全身黑甲的魔族暗哨正背對著他蹲在那裏,不過他似乎已經感覺到身後有動靜,正要轉過來。
完了,洛雷的小心肝忽悠一下就沉了下去,隻要一被發現任他的火球多厲害也難逃一死啊!
就在洛雷猶豫是否先行出手攻擊,好殺得一個是一個,賺個夠本先。突然,趴在肩膀上的小家夥象箭一般,跳了出去,象黑夜裏的一道金色閃電從那個暗哨的身邊竄了過去,鑽進灌木叢裏。
魔族暗哨好似嚇了一大跳,嘴裏咕嚕咕嚕的咒罵幾聲,然後又把視線轉到原來的位置。小家夥‘啵’的一聲發出一枚冰錐,正好射在那個魔族暗哨的臉上,暗哨‘嗷’的一聲低呼,突地跳了起來,稍稍一愣神然後就象小家夥撲去。
洛雷全身的血液一下就沸騰了,他極力忍住就要流下的熱淚,企盼小家夥能逃出那個暗哨的撲殺。
洛雷在這一刻之後已經不再緊張,一瞬間渾身就充聚了強大的自信和無畏的力量。借著小家夥創造的機會,洛雷快速的閃過聚堆晚餐的守衛,潛進囚車的另一麵。
晚餐的守衛們向著小家夥逃走的方向,不時的咆哮幾聲,然後低低的嘲笑著那個暗哨。
洛雷小心的靠近囚車,這裏已經沒有守衛了,但是他怕驚嚇到那個少女,怕她發出驚叫,那樣小家夥的付出就白白浪費了。
那是一個有著完美容顏的少女,象星河一樣璀璨的雙眸呆呆的望著夜空。金色的長發象緩緩流動的河水,披在雙肩。即使身處這醜陋的布滿血腥的囚車,也掩飾不住她流露出的高貴氣質。
洛雷慢慢的在囚車的柵欄間露出臉頰,那個少女並沒有發現他。洛雷輕輕的叩擊粗如手臂的柵欄,木製的囚欄還帶著清新的木香,不過更多的是濃重的血腥味,因為囚車的頂部掛滿了猙獰的頭顱。有些還在滴淌著粘稠的血液。
少女象洛雷所期望的那樣緩緩的轉過頭部,看著洛雷,一聲不響。也許任何人在經過巨大的磨難和傷痛之後,都會變得榮辱不驚,心沉似水。
洛雷把食指放在嘴前輕輕的噓了一下,告誡她不要出聲。他不知道少女能否聽懂自己的語言,所以並不說話,隻是小心的拿出藏在衣袖裏的匕首,開始切割囚欄,鋒利的匕首切割木製的囚欄很輕鬆。但是洛雷不敢太用力,怕引起守衛的注意。
慢慢的切割,碎碎的木屑紛紛灑落,少女黯淡的雙眸也逐漸的散發出光彩,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終於截掉一段囚欄,並沒有引起周圍的注意。那邊聚餐的守衛好像在飲酒,同時還和著鼓聲的節奏唱著豪邁的戰歌。
少女很配合,在洛雷的扶持下,成功的鑽出囚車。但是她的身體很虛弱,不得不靠在洛雷的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籠罩在洛雷的身上。洛雷狠吸了兩口,恩,比美女房東的高雅多了。少女蒼白的臉頰有了一絲粉紅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