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求求你,再給我點時間,我解答過程寫在草稿紙上了,我謄寫到試卷上就行了。”
那同學一邊快速寫著,一邊哭腔似的懇求道。
監考老師卻搖了搖頭,完全不吃這套:
“紀律就是紀律,考試規定就是規定。”
“如果人人考試結束的時候不想交卷,那還成什麼樣子?”
說著便強行將其試卷拿起交了。
接著便是第十個,
第十一個,
而周立也是因為有了前麵同學的‘拖延’,他得以在最後一秒終於將計算出來的答案寫了上去。
監考老師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往下收了。
‘呼~好險!’
將最後一題解答出來,寫上答案交卷後,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但其心跳還是‘砰砰砰’的在急速跳動,
手部肌肉甚至都有了些痙攣,
剛才最後幾分鍾,他整個人的思維和手速可以說是飆到了極致,
最終在千鈞一發之際,將那五分拿到了手。
試卷收完,監考老師整理好後,重新封入了檔案袋便直接離開了考場。
剛才那個為周立拖延了十幾秒的九號桌的考生正趴在座位上抽泣,
顯然是那道大題沒有謄寫結束,白白丟了不少分,
周立在心中也是對其表達了最真摯的謝意: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的朋友。’
陣法科考完之後,卷麵分這塊還剩下獸寵科和種植科,
這兩門無論是難度還是分值都比陣法科差得很遠,
所以考生們從備考壓力上來說相對而言會輕鬆很多。
但剛剛結束的陣法科考試卻是難得有些過分,讓很多人都輕鬆不起來,
一個個都在那吐槽、比慘。
‘先去吃個飯吧,順便散散心。’
‘剛才的陣法科實在太刺激了。’
整個教室裏的氣氛並不是特別好,
光是他聽到的,就有不少考生空了兩道大題沒做,填空題也基本上都空了三道左右,
一個個的都在拿‘陣法帝’出氣,說其心理變態的都不在少數,
而把所有題目都做出來的周立自然是不會加入他們的,
他悄咪咪離開教室,去食堂吃飯了。
“表哥,這麼巧?”
周立正走到半路,正好遇到了同樣去食堂的表弟張丹成。
“你在哪個考場,怎麼沒看到你?”
看張丹成出來的方向,應該也是在高二那一棟樓,
兩人照理來說離得並不遠。
張丹成快走兩步,趕上了周立:“我在十八考場!”
周立恍然:“那我們靠得近的,我在二十一考場,就隔了三個教室。”
“等今天的考完了可以一起走!”
張丹成點點頭,而後又詢問道:“表哥,你陣法科考得怎麼樣?”
“都做出來了吧?”
周立謙虛道:“還行吧,能得的分都得了,可以說不留遺憾了。”
“你呢?填空題最後兩道,還有最後兩道大題怎麼樣?”
“那幾道題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張丹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就最後一道大題沒弄出來,其他的倒是都解出來了。”
“尤其是最後一道填空題,花了我好大的功夫,這也導致我最後一題都沒時間了。”
“匆匆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怎麼做,就直接放棄了,轉而驗算其他題目去了。”
不得不說,張丹成不愧是第一實驗高中的尖子生,考試策略完全沒問題,
而且實力也非常強,填空題全都做出來了,極其難得。
要知道,周立要不是之前煉製傀儡碰巧遇到過同樣的問題,恐怕麵對最後一題也是一臉懵,
最終考的結果和張丹成估計也差不多。
周立讚許道:“你做的對!”
“對了,你的鬥法科準備的怎麼樣了?功法重新練了吧?”
昨天為了功法測試,轉修功法的都要重新修回《五行真訣》,現在還要換回去,
周立怕他忘記,就提醒了一下。
張丹成點點頭:“重新練了,昨天一考完我就回家重新練了。”
“我鬥法實力也就那樣,平常和老爸對練得比較多,打不過強的,欺負弱的倒是沒問題。”
“不過對上妖獸那塊倒是沒什麼把握,平常學校裏和禦獸師訓練老是被打得很慘。”
周立笑了笑:“那些妖獸就怕比它們還凶的。”
“你就把他們想象成情敵、仇人或者給你戴綠帽的家夥,怎麼讓你惱火怎麼來,臉上充滿殺意就行了。”
一聽這話,張丹成眼前一亮:“綠帽?”
“表哥,你的想法還真是有意思,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