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蛋蛋,別睡了,快點起床,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教書先生的竹條可狠咧,你要是在不起來,我可就先跑
了,到時候俺可看你一個人被揍!”二愣子還沒現身他那破鑼嗓子就從屋外頭傳了進來。“死愣子,你跑一個看看,你要是趕先跑,我保證以後你被大朋欺負我再也不幫你打他”蛋蛋嘴上說著已經快速套
起了麻布褂。砰,木門撞在土牆上濺起的灰塵仿佛在訴說著房子的老舊。“蛋蛋哥,俺是跟你說著玩呢,你看看,俺不沒跑嗎,
俺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就跑咧”“死愣子,你要再敢摔俺家門我就打死你”蛋蛋穿衣的速度真不慢,一隻草鞋已經蹬好“可別,蛋蛋哥,俺知道你能打,快留點力氣去學堂吧,俺下次不這麼用力了,嘿嘿,慶叔又上山砍柴了啊”一個
看上去很天真農家小孩走進了屋子,嘴角上還殘留著稀飯印子,估計也是匆匆忙忙起床吃了兩口就來了。“哼”,仿佛對二愣子說的表示不信,蛋蛋拍了他那光頭一下“大早上不在家,我爹肯定是上山砍柴去了”,說著
拿起了桌上的地瓜,“還不快走,你想吃竹條燉肉嗎?”寧靜的風河村多了兩道奔赴學堂的身影,門旁柳枝擺擺,仿佛在訴說著春天的到來。蛋蛋姓慶名乘風,他爹慶春自
蛋蛋出生以來就時常告誡慶乘風,做人要正直,守規矩,不過這慶乘風在村裏確是出了名的愛打架,在村裏的孩子們
中,就算是比他大三歲的劉大朋也不是他的對手,用劉大朋的話說,這小子打起架來跟條狗似的,死咬著不放。自是
因此,隔壁鐵匠的小兒子牛二就成了慶乘風的跟屁蟲,用他的話說就是跟著蛋蛋哥不怕被別人欺負。識字是枯燥的,慶乘風自十歲起被他爹用了大半袋子大米送進了村北學堂,已經三年了,他不知道識字有什麼用,
在慶乘風眼裏,這米是父親用了大半年每天早起砍柴結存下來的,就算看到教書先生心裏就煩,卻也是硬著頭皮學了
下來,不能對不起爹的一翻辛苦,雖然娘親早已撒手人世,慶乘風卻是很懂事。風和村在靖國境內的東南方向,隸屬風令州風河縣,而風令州在靖國也是很有名氣,因為靖國內三大世俗門派之一
的平劍宗就坐落在風河縣的平劍山上,門內數百弟子皆習劍弄武,掌門劉一白更是世俗中跺一跺腳,武林震三震的牛
人。不過世俗武功練習的在深厚也不敵傳說中仙人的飛劍隨意,這也是武林中人不願提起的心病。一天的枯燥識字令慶乘風煩躁不已:“爹,飯做好了嗎,我餓死了。”回到家裏的慶乘風一頭倒在了床上廚房走出一個莫約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臭小子,一回來就窩床上,咋的不見你的衝勁了,莫不是又被教書先生
罵了”“哪有,我隻是有點累了”慶乘風可不敢說自己早上遲到了那麼一丟丟時間被先生的竹條抽了三下屁股“哼,”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慶春並沒有多說什麼:“快來吃飯吧”說著已經從廚房端著兩個碟子走進了堂屋。菜也是普通農家的小菜,一碟是鹹菜,一碟是炒的野蘑菇,大山裏的人自有自己的生活,蘑菇這種東西雨後經常能
采到,也是懂得辨認其是否有毒,從而采回家做菜。飯後,慶乘風正要收拾碗碟,父親卻叫住了他:“乘風,先別收拾,坐下來,我跟你說些事。”“乘風,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進學堂識字嗎”“爹,你是想讓我考秀才嗎”慶乘風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麼父親今天突然提起這個。“你娘死的早,你要自己學會獨立,你明白嗎,爹是想讓你有一天能走出這村子,不再像爹一樣,在山裏爬山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