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幾家飄零在外頭(2 / 3)

天見可憐!我都四十歲的人了,被人要挾著自己選一個乖孩子或者熊孩子的身份。轉過年我也大了一歲,都四十一了。妖精啊!你要做什麼啊?放過我吧?!

下車了,見到是南廣市,我很開心,如果有人認出我們來了,那就是我的希望。至少這妖精忙於對付敵人的時候,絕對不會管我能跑到哪裏去的。我到時候就專門去得罪一些幫派社團和高官顯貴,事情鬧大了,我也就能擺脫她了。

機會,總是青睞那些有準備的人。我最近老是在準備著一些翻盤的路數。偶爾妖精出於好心,也會幫我參詳一番。我和這妖精聯合製定的一些得罪人和給她下絆子的方法,得到了妖精極大的鼓勵,在車上的時候,妖精曾經說過:“隻要你能離開我身邊一小時我找不到你,或者你自己不會想著回到我身邊來,那咱倆就算完!”

卡迪拉克這種車,雖然我很不喜歡其外形,但是一般在國內開這種車的,心態都不怎麼健康。如果能撿一塊磚頭或者找一根鐵棍兒,狠狠的來上一下,絕對是拉仇恨的首選。如果能開地圖炮,那就更合適了,我倒是想知道,妖精和人類的武裝比起來,誰弱誰強。所以,軍車也在首選目標之內,而且排行絕對是第一位的。今天運氣真好,一出車站就能碰上個鼻口朝天的主兒,趕巧,借您的車一用!

按照事先的排演,我可以就近找尋一些容易造成破壞的工具,借此拉住仇恨,而且可以把仇恨往妖精身上引。之後我隻要能溜掉一小時就算贏了!臨走前,媽媽給我的包裹裏麵裝了一條湘西土家火腿。這就是我預埋的了。在脫逃計劃現形之前,我已經央求我媽給我留一條茂叔帶來的火腿,帶過來南廣市留著吃。而妖精則會想法設法的不讓我接觸到鐵棍兒板磚之類的“凶器”,所以這隻火腿,就是我能立刻用上的工具了。

周圍的人以一種看二傻子的眼光看著我慢吞吞的從包裹裏麵抽出火腿來,然後慢吞吞的高舉過頭頂,又慢吞吞的砸向凱迪拉克。

估計是這一連串的動作太過驚世駭俗或者被人完整的誤認為我是某個知名的行為藝術表演家,因此連同卡迪拉克的車主在內的所有人,都以慢鏡頭的方式轉動著目光和脖子,看我完成了這一係列的動作。

隻是最後演砸了。

我的手,沒有握住下垂的火腿,砸到半空的時候,火腿從我手裏滑落。油膩的蹄髈蹭過車窗,在車主驚駭的眼神中掉在地上。

隨後車主下車,發現除了車窗被弄髒之外,一點損失也沒有。又打量了一下我的衣著。思索片刻,以敬稱問我:

“這位尊敬的老師您貴姓?小弟姓王。這是我的名片。您這是要表演一個富家子弟背叛自己了的階層,替來城裏打工的......嗯,山民?鄉下人?討說法?我對您的表演有些意見!這蹄髈洗得太幹淨了!我吃過湘西土家火腿,蹄髈這部分,一般是淹沒在油汙裏麵的,隻有徹底的洗淨之後,才能這麼光潔。話說您的表演目的雖然高尚,但是道具方麵太不地道了!”頓了頓,又說:

“我現在趕時間,接人,還得給人把車還回去。不然還真想跟您討論一下行為藝術。衣著方麵我真挑不出什麼毛病,就算是積年成精的紈絝,也就能穿成您這樣了,但是!您看您這麵部化妝,雖然逼真到讓人一看就覺得您已經奔四了,但是您在刻畫表情的時候,缺乏富家子弟心態變化之後的那種滄桑和深刻。還是這隻火腿,您剛才在假裝把握不住之後從手裏滑落的姿勢確實讓人無可挑剔、十分的自然,但是您不該麵無表情!您應該弄出一種十分痛心,但是又無能為力的眼神來,借此來表達想砸車但是又畏懼認慫的心態,而不是這麼的呆滯。我跟您說,您得這麼著......哎呀,忘記接我女朋友了!”

妖精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很好看。所有人都在這妖精笑起來之後轉移了注意力。車主是個小年輕,穿的和我差不多,但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理解我的暴力行為。還給我遞名片......我依舊呆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