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依舊鎮定自若,冷淡的看著人類這似乎耍寶般不堪一擊的呼喊,將軍們一個一個的平靜的呼吸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龍王依舊看笑話般淡淡的笑著,殊不知那笑容裏藏著多少冷眼,隻有紅衣女子,驚愕的看著這變化莫測的人族,似乎是不懂,人居然可以變臉的如此快。
天上的大大的太陽依舊,滿海岸都彌漫著那股似乎夏天才有的奇異的味道。
汗水順著臉頰絲絲下滑,人類忘情的喊著不知所謂的口號,龍族冷眼旁觀著熱血男兒和女兒們的保家誓言。
畫麵漸漸模糊,到的最終隻剩下天空那輪耀眼到令人不敢抬頭直視的炎日,一抹冷笑隨風飄揚,卻不知從何而來,是那獨特的男女不辨的的聲音。
海岸兩邊,一動一靜。
炎炎烈日下,不知疲倦的海鳥懨懨的鳴叫著,冰冷如龍族,熾熱如人類,分界的海岸邊上,一排一排的海鳥飛過,時不時聒噪幾聲。
“殺”,龍族那邊傳來一聲冰冷如置人於冰窖的充滿威信的聲音,海岸分界處的幾隻海鳥,似乎感覺到了這股殺氣,使勁的撲扇了幾下翅膀,飛走了,空中飄飄蕩蕩的下來幾隻鳥毛。
鳥羽落地的一瞬間,昏天暗地的士兵掠過,來來回回兜轉幾圈,又被無情的拋至地上,隻是變得有些淩亂狼狽吧。
“殺”,人類這邊傳來一聲嘶吼,陸主那血紅了的眼睛,變得更加嗜血,各派弟子守好自己的陣地,充滿仇恨的望向那些侵略者,那冷漠的似乎沒有情感的龍族。
刀光劍影,在尤為火熱的日光下,顯得更加光芒閃爍,人類為守護家園而戰,龍族為發揚本族而戰,戰場上,浴血奮鬥的戰士們,都值得享受人類最為崇高的膜拜。
盡管陸主的態度令溫阮很不滿,可是身為南陸的一份子,又怎麼可以看著自己的家園被侵占而毫無作為呢,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要太去計較,清者自清,用行動去向大眾證明自己。
祭出鳳鳴,一下子衝到了混戰的人群,銀色鎧甲,相見揮劍。
一手執劍,一手擋住自己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濺上了血,素白的裙袍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清晰可見。
慘叫聲加天海水不斷衝擊著海岸,嘩嘩的似乎也瘋狂的想要將那血水一吞而進。
手臂麻木的抬起放下,一聲慘叫有時還來不及響起便銀光散地,化作腳下一具屍體。
懷裏的小白鳳竟然甜甜的睡著著,隻是依舊沒有忘記死死的箍著溫阮。
舉起手臂,使勁蹭了蹭眼睛處,一片血色毫無忌憚的浸染了那素白的衣袖。
再抬頭,一抹銀白閃過,懷裏的小白鳳輕輕顫了顫,那個光明,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眼前。
麵具下絕美的嘴角,輕輕地向上翹起一個迷人的弧度,瞬間,溫阮恍惚了,那個笑容……
銀光又閃,一計光影襲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溫阮竟還算完好的躲過了,回頭看著那計銀光閃過,隨隨便便接觸了一個人,瞬間化作冰人,隨後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的冰塊。
日光依舊那般毒辣,碎了的冰塊在強烈的日光下,折射出一縷又一縷的刺眼的強光,很快邊緣變得柔軟,緩緩化作黃色的柔和的邊緣,接著便是一滴一滴惡心的黃色的膿水畫出形狀來,一片狼藉。
銀光紅光到處閃爍,那光明和溫阮應該在那詭異的冰塊開始融化之時便開始了戰鬥。
遠處,公子和三師兄正在和另外兩名龍族將軍打鬥,光華一片,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掛在天空的太陽,已經在緩緩向西移動。
紅衣女子並沒有參與戰鬥,隻是焦急的關注著溫阮和那光明將軍。其實對於那紅衣女子的了解,溫阮知道的並不多,隻是記得當初在龍宮裏,很喜歡和他的哥哥墨馨玩。
隻是墨馨,似乎並不喜歡溫阮和她有什麼太過的接觸,一直抵觸著二人的交往,可是每每看到那女孩子閃亮的眼睛,溫阮總是感覺,她似乎是有千言萬語要講,都在墨馨的不經意間的一瞥下,訕訕的將那情感收了起來。簡簡單單的敷衍著,便辭了。
簡簡單單的溫阮,一直以為那是個調皮開心的小女孩,還記得第一次見她,在那自己專屬的秋千上,墨馨那麼開心的笑著,竟莫名秒的吃了醋。
淺淺的扯起了嘴角,那段時間簡單的就像日子裏隻充滿了幸福,指尖觸碰的都是甜的化不開的濃濃情意,那是一種淺淺的幸福,就像陽光午後,一對頭發花白的夫妻,靜靜的相守而坐,陽光輕柔的灑滿周身,溫暖,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