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是為了阻止他的少宮主下海才自己跳下去的”,公子看見溫阮臉上那自責愧疚,有些心疼的說。
回眸一笑,溫阮淡淡的歎了一口氣,“有什麼區別呢”。
自己,究竟是欠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是不是生下來便是禍害人間來的。溫阮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出生便帶煞,不然怎會害的父母渺無音訊,離醉墨馨慘死,天下不明下落。還不知道公子又會不會受到牽連。
突然心裏很害怕,這個依賴起來就像父親一樣的人,若有一天也離他而去了,她該怎麼辦。
急忙的一把抱住公子,淚水又奪眶而出,緊緊地抱著公子,任憑淚水肆意下落。
這是個可憐的孩子,公子淡淡的笑了,像是看穿了她的害怕,輕輕地拍著後背,“沒事的,公子一直在”。
良久才放開,跑到桃花林的那棵大大的桃花樹上,非讓公子上來陪她看桃花。
這個小丫頭。
……
不知看了多久,日落西山時,老宮主抱著一方錦盒過來了。
走在那夕陽餘暉裏,淡紅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老宮主很開心,小孩子般的蹦蹦跳跳,濾過桃花瓣子,溫阮發現,原來老人的心緒,竟這般簡單。
“我帶過來了”老大遠看見二人站在樹上,便揮起手來了。
公子無奈的望了一眼老宮主,越發覺得離醉的古怪性格,跟這老人的親傳身教密不可分啊。
飛身躍下,驚得一樹桃花。
三人走進離醉那偌大的寢殿,冷冷清清的沒有生氣,門開紗舞,空洞洞的讓人心裏生寒。
默默地歎了口氣,那老宮主麵色緊張的站在了那個桌子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方錦盒。
溫阮順勢緊張地盯著那顫抖的手,那表情莊重的老宮主慢慢的掀開了蓋子,公子湊過來,狹長的眸子眯了眯,隨著顫抖的手,那淡綠的錦盒蓋子終是翻了過來,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淡黃的錦盒。
“呼”溫阮神經緊繃了好久,看到這麼個結果真心想來一棒子。
公子瞬間塌了肩膀,耷拉下了頭無奈的看了一眼那緊張兮兮的老宮主,那廝還一臉莊重的望著那淡黃的錦盒。
顫抖的手又緩緩地拿出黃色錦盒,深深吸了一口氣,莊重的看了看公子和溫阮,這麼緊張的神情,裏麵一定是了吧。
溫阮再一次將頭湊了過去,水靈靈的大眼睛睜到了極致,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方淡黃錦盒;公子也又一次的將頭湊了過去,黑發絲絲順著墨黑的衣袍,垂到了身側。
“呼”,那老宮主此刻倒是呼出了氣,迅速的扒開了盒子搭扣,一把掀開了那淡黃的蓋子。
眾人嘩然,溫阮使勁往前一個趔趄,公子也欠了欠身,那黃色錦盒裏,又是一個淡紅錦盒。
“這次絕不上當”,咬咬牙,溫阮等瞪著老宮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轉頭望向了那紗帳裏麵。
公子索性也坐了下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隨嘴抿起茶來,不再看老宮主。
老宮主還在緊張兮兮的拿出紅色錦盒,看了二人一眼,無奈的翻開紅色錦盒的蓋子,不出所料,裏麵又是一個淡藍的錦盒。
偷偷瞄著老宮主的兩雙眼這次決計不會再向老宮主那邊歪一點。
兩人百無聊賴的等著那老宮主一層一層的打開盒子,時不時拿著茶杯向著老宮主那邊瞄上一眼。
那廝始終神聖莊重的一層一層的剝著盒子。
“出來啦”,一聲帶點緊張又包含莊重的聲音將趴在桌上的溫阮喚醒,隨著那昏昏沉沉的頭緩緩抬起,一束光刺過來,眯著眼睛逆著光望過去,老宮主那激動而顫抖的手裏,舉著一把晶瑩剔透的小巧的冰製鑰匙。還在陽光下閃著七彩光芒,將那老宮主的臉映的神聖不少。
“你耍我”,溫阮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望著那把冰晶的小鑰匙,無奈的在心裏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這個?”公子看似很淡定的指著那把小鑰匙。
“這是密室的鑰匙嘛,那麼貴重的東西,我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放在房間裏吧”,看著老宮主那老臉上還帶著一絲絲自豪的情感,公子和溫阮都覺得被他打敗了。
“帶路吧”,無奈的溫阮站起身來,望了望那同病相憐的公子,那廝,居然依舊一臉淡定,著實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