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燥熱的夜裏,小鎮浮躁不安,村民們都被灼熱的氣息炙烤的無法入睡,紛紛坐在自家院子裏乘涼。
突然一聲尖銳炸雷,似乎將天空撕裂,恐怖的電光一絲絲的蔓延在那漆黑的夜空,久久不能散去,隨後變得柔和聖潔,天空整個呈現出一幅怪異的圖畫,似一個尚在母腹的嬰兒,時不時發出嚶嚶的嬰兒鳴叫的聲音,淨化著每一個人的心靈。此刻,猶如天使降臨,聖潔的光輝灑遍天空,雷火電光幻化的嬰兒圖像,一會動動手,一會伸伸腿,仿若天之子降臨。緩緩地向著鎮子西北角飄去。
一道紫光衝天而起,從鎮子之外的西北角,一瓣睡蓮緩緩飄向天空,隨即無限放大,將那嬰兒緩緩包裹,瞬間金光四射,似要晃瞎人畜之眼,村民們紛紛以衣袖遮掩住眼睛,再看向天空之時,大雨傾盆而至,夜空黑暗的不見一絲亮光。
第二日,街頭巷尾都在談論著昨夜那奇異的天象。
這日,西北角上也迎來了的一對年輕夫婦,和他們剛剛出生的粉嘟嘟的女兒。
……
溫阮從小就淘氣,隻是有著一雙純良無害的大眼睛,慣用那獨有的流浪狗的眼神,逐漸的混的有模有樣。
“換裝巡視”,女王一聲令下,旁邊愛拍馬屁的小胖子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轉身狐假虎威的指揮著更小的小弟,恭敬的托上來一個盤子,裏麵裝乘著那小小的乞丐服。
隨手撩了撩那肮髒的衣服,用手扇了扇鼻子前邊的空氣,擠眉弄眼的將那衣服拎到了圍牆之後,換下一身公主裙,穿上了乞丐服,還用泥巴抹了抹臉。
“出宮”,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身後跟著一大幫小孩,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那破敗無人的小院。隨即兵分三路,溫阮一人進了大街,兩隊人馬在暗處保衛。
今兒天氣不錯,天藍藍水清清的,小溫阮心情好,就愛扮著乞丐玩微服私訪。
忽然一陣冷風,竟發現一個形容俊美的白衣小男孩忽然出現在了身邊,還正在盯著她,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心裏莫名產生一種懼意,是前日打劫的王家小少爺?還是上個禮拜戲弄的周家小公子?一件件缺德的事從未如此詳細的呈現在溫阮麵前,心虛的望了望小男孩身邊那些彪悍的大叔,撒丫子就跑,邊跑還邊大叫著“護駕”。
一個個小孩看著那體型巨大的漢子,還沒想起來到底得罪的是誰,看到溫阮那副樣子就被嚇出了童子尿,趴在地上死活不敢動。
“喂,你的衣服”,美麗的公主裙在空中飄揚。
一陣風刮過,被一個小髒手抓在了手裏。
“你……”瞪著眼睛鼓著小嘴望著那個俊美少年。
“我,還是喜歡你換乞丐裝的時候”,一陣冷風飄過,留下了淡淡的笑聲。人瞬間不見了。
咬著牙齒攥著衣服的溫阮使勁瞪著大眼睛,小臉氣的通紅,半天憋出個“流氓”,突然狂風大作,烏雲遮天蔽日,隻見一股暴戾的黑色風暴從天直降,席卷了整個村子,小溫阮難逃厄運,臉上身上都被狂風卷起的沙塵撕出一道道血痕,被狂風卷起又摔下,已然口吐鮮血,意識模糊。
“大人,東西沒找到”
“是麼,想來這逍遙公子行事謹慎,定然不會如此輕易地讓我們找到,可玉戒找不到如何交差,再去搜!”
“是”
小溫阮抓著脖子裏從小佩戴的玉戒,昏死過去。
……
時隔十年,溫阮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紅唇皓齒,靈動的眸子燦若星辰,櫻桃小嘴不點自紅,一頭烏黑似錦的長發,似乎要將那瘦小的身軀包裹起來,長長的睫毛彎彎翹起,還有那細細彎彎的眉毛不長不短的嵌在大眼睛的上方,美到了極致。自被師父帶回師門,一刻也未曾忘記父母失蹤時的情景,那是她內心最深處的痛,此刻她正出神,突然有人敲門。
“師妹,師父從沐雪宮回來了,讓我們過去一趟”
“哦”說完她已經打開屋門,“我知道了,有勞三師兄親自跑一趟了”清秀的眉宇間略有歉意,看的讓人心神蕩漾。
“師妹客氣了,這些都是小事,快過去吧,師父等著呢”眼神裏盡是溫柔。
“恩,我這就過去”,自入門以來,三師兄尚伊就像大哥哥一樣,到處照顧著溫阮。幼小的溫阮,心中堅定著要找到父母,在這競爭殘酷的師門,除了修術煉身,就是出門曆練,隻要自己一懈怠,就會被超越,除了變強,再也沒有其他的心念,隻是累了,痛了時,回首便可以望見三師兄那溫暖的笑臉,口中酸澀,或許這世上,自己唯一可以卸下堅強時,便是麵對這溫暖的三師兄時。
溫阮轉身要走,三師兄隨即跟隨即就跟了過來,跟她講了講近期南陸裏發生的事。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本閣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