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十爺府的人傳的口信。”
“那就請大人想想,口信是誰傳的?又是什麼時辰?大人怎麼就信了.....”
納蘭明珠當真要好好想想了,不過張真真則好心的提了個醒,則說道:
“納蘭大人,今日之前的好些天,我可都在宮裏麵呢?若是傳信出去,大概是通過內務府的吧,您要不要想想,是不是內務府那邊給您傳的信息還是宮裏麵的某個人給您傳的信說我今日要出門去刑部大牢呢?”
納蘭明珠有一種自已給自已下套的感覺。
瞬間想要死的感覺。
“納蘭大人,是不是哪位福晉或者是阿哥給你傳的信息,這幾日我接觸的阿哥福晉可不在少數呢?”
若是您敢指認,怕是別人也不會承認的吧。
不過他誰都見到,就是沒有見過大阿哥和大福晉呢?
所以張真真敢打包票,他不敢指認。
“哼,說不上來吧,納蘭明珠你公然威脅大清皇子福晉,挑戰皇家威信,是何居心?”張真真突然間變臉,嚇壞了一幹眾人,“皇上,奴婢今日遭人威脅誹謗,證據確鑿,請皇上為奴婢做主?”
納蘭明珠沒想到老十福晉這麼難纏。
這次自已理虧,連忙跪下去求道:“皇上,臣絕對沒有故意詆毀十福晉之說,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當真是厚臉皮,不要仗著軍功,就倚老賣老欺負我們這些小輩.....”
“老十媳婦,胡鬧夠了。”康熙對於事情的結果很滿意,隻是也要安撫一下他,免得狗急了跳牆,則說道,“納蘭家子嗣單薄,納蘭性德走得早,納蘭揆敘與其夫人感情甚好,隻是現在身邊沒個孩子,納蘭大人不過是想要找你求福氣,奈何麵子薄,不好開口。可你們卻胡亂編排納蘭家的不是來,桌木真,你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皇上說的重了,不過這是在給納蘭明珠台階下。當然納蘭明珠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所以立馬就下了台階。說他的確是因此去找十福晉,奈何十福晉不給麵子。
至於那納蘭揆敘?
看情況皇上要重用納蘭揆敘了。
也是啊,老十把人家給打成那樣子,皇上怎麼說都要賠點醫藥費的。
所以當即賞賜了納蘭揆敘為禮部侍郎。
至此要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樹了。
納蘭明珠見結果如此,心也算是安慰了。
隻是老十和老十媳婦卻要被皇上罰了,老十的俸祿又一年沒了,這俸祿有沒有張真真不在意,她不缺銀子。可是老十不樂意了啊,這事情明明他沒錯啊。
他一鬧,康熙心裏麵的氣沒出撒,隻能又說:“若是你在胡鬧,以後就在家閑著,甭出門了。”
伴君如伴虎,張真真拉了拉十爺,不讓他在胡攪蠻纏,不就是一年的俸祿嗎,不要也罷。
出了乾清宮,四爺則去送納蘭明珠出宮。
回答府裏的十爺心裏麵不痛快啊,沒了俸祿,他還如何養家?
不過張真真安慰他說:“爺,咱們莊子上最近兩年的收成不錯,在加上咱們外麵鋪子的營生,夠咱們府上開銷了。”
“阿真,爺真沒用,在朝堂上沒啥建樹,下麵的人也沒有人巴結爺,給爺送銀子,現在還要你跟著我受苦。”
“爺,千萬不要,正正經經來的銀子,咱用著舒服,若真的是底下人送來的,指不定是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得來的,這種要人命的銀子,咱堅決不收。”
“可是各位哥哥都有收,就連九哥經常不上朝的都有銀子收.....”
人家收是因為人家不得不同流合汙。
“爺,若是我說咱過不了兩三年,就是這京城首富,您覺得如何?”張真真問道,其實她早就想要跟他說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找著機會來。
“怎麼可能?阿真,你剛才還說好好過日子呢,怎麼今日就開始做夢了。”而且還是白日夢了。
張真真笑著斜睨了他一眼說:“爺,您不管賬,怕是不曉得如今您已經位列京城前十富豪榜了。”
“阿真,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營生了......”十爺擔心的問道,這不能怪老十,實在是前些年查貪官汙吏查的眼中,京城連累了好多人呢。
隻不過現在風頭過去了,可就怕皇上那天想起來又開始查了。
“爺,您放心,這次去南巡,您不妨多在民間走動走動,可以看到咱們家的鋪子呢。”張真真不想他隻知道去訓練兵,多接觸一些別的玩意,說不定就不那麼熱衷練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