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說那壞人為何在行凶之前,總要喋喋不休一翻。今天從您的身上,師弟終於明白了原因,原來這就是要秀優越感啊。不過你真的就確定能吃定我了麼?你就不怕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麼?”陶蘇忽然笑著問道。
“哦?莫非師弟到了此時,竟然還有什麼隱藏的手段?如果是這樣,那且快快施展出來給師兄瞧瞧。”林子墨擺出一副驚喜而期待的神色問道。在他看來,陶蘇此時壓箱底的底牌那是越多越好,因為這變相的說明,他此番的收獲又會有所增加。
“既然如此,那師弟隻能施展出保命的手段了。”陶蘇仿佛逼不得已一般,右手兩指豎在胸前,緩緩的逆時針向外一轉,一小塊靈氣逼人色澤明黃的玉玦,陡然間出現在了他兩指之間。
“驚鴻奪魄劍!”
隨著陶蘇神色莊嚴,聲若悶雷的一聲低喝,他兩指間的玉玦陡然破碎。緊接著一道威猛絕倫霸道無雙的劍意,順著他兩指之間,突兀的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金丹劍符!小子你找死!”
在這聲勢烜赫的劍意出現的刹那,林子墨那雲淡風輕的神色立刻變得氣急敗壞。他在一聲怒罵之後,額頭青筋猛地浮現出來,左手一掐法訣,一道湛藍色的水盾立刻出現在身前之處。而在水盾出現的同時,六名銀甲兵士也在他的身前擺出了一字長蛇陣。
“放開幻陣,棄劍認負,我不傷你性命。”
陶蘇顫抖著右手兩指,艱難的控製著劍意,聲嘶力竭一字一句的低喝道。
看著陶蘇兩指間的劍意,已經從霸氣四射轉為含蓄內斂,林子墨知道驚鴻奪魄劍的劍意,已經積蓄到了頂峰。在短短一息的遲疑過後,他咬牙切齒的吼道:“陶蘇,你今日要是敢用金丹劍符傷我,我師傅定會取你狗命!”
林子墨的威脅之語,讓陶蘇本就顫抖不止的兩指,變得更加艱難沉重。是啊,他是元嬰真人的親傳弟子,他是門派寄予厚望的天靈根弟子,他的背後有著不知多麼龐大的修仙世家。
“該死的!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陶蘇遲疑了兩息之後,忽然心內一聲咒罵,接著毫不遲疑的怒吼一聲:
“斬!”
一字即出,沛然莫匹的劍意立刻化為了滔天的劍氣,奔騰呼嘯著衝向了林子墨。
“壞了,這混蛋小子怎麼真敢斬啊!”擂台外的裁判長老,看到劍氣化為下山猛虎之形,衝著林子墨絕決而去,不禁錯愕的發出驚歎。
要說這擂台之上的先前各種變化,其實一直都是在裁判長老的觀望與掌控之中。雖然林子墨的虛空幻陣頗為不俗,但是要論修為,他畢竟與裁判長老差著一個多境界。因此這讓陶蘇毫無辦法的虛空幻陣,在裁判長老的眼中,也隻不過是兒戲之舉。
風從虎,雲從龍。驚鴻奪魄劍的劍氣,在化形為下山猛虎之後,擂台之上頓時揚起了數道狂風。而在這狂風之中,林子墨先前布下的虛空幻陣,立刻土崩瓦解,擂台之上的情況,頓時映入了台下所有人的眼簾。
“天啊,劍氣化形!”
“你說什麼!劍氣化形!!那不是唯有金丹宗師才能施展的雷霆手段麼!”
“天啊!那個姓陶的,該不會是真結成了金丹吧?”
“結個屁的金丹,沒有眼力價的東西。你仔細看看他兩指之間,是不是有些明黃色的玉碎。”
“我看見了,確實是有些明黃色的碎玉塊。這些玉塊莫非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當然有!那叫玉玦劍符!那乃是金丹宗師將自身修為與劍意,以大法力封存入封靈石中所形成的劍符。使用玉玦劍符之人,隻需用元氣破壞玉玦之中的禁製,便可禦使出相當於金丹宗師的一劍。”
“相當於金丹宗師的一劍?這位師兄你不是說笑吧!這凝元境的大比之中,哪有人能抵禦金丹宗師的一劍啊!”
“是啊,若是這都可以,那我弄一堆玉玦劍符,豈不是大比無敵了!”
“是啊,這台不公平了,抗議!”
“抗議!”
隨著擂台之下眾人的聒噪之語,陶蘇禦使出的猛虎劍氣,已經摧枯拉朽一般的碾壓碎了六名銀甲兵士,更是視湛藍色水盾如無物一般,輕而易舉的將水盾變成了漫天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