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我都急昏頭了,這裏是妖族的鬧市,我怎麼能在這裏動身。”姝嫣笑著,右手一拍頭,連帶拉扯,方驚覺右手被魔君拉著。魔君立時像被火燙一般,甩開了她的手。
一絲紅暈染上了姝嫣的臉頰。氣氛一時緊張,尷尬。
“大人,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半響,姝嫣不願多想,開口催促道。
魔君低沉的應了一聲,舉步朝前。
兩人行到一隱蔽處,方消失無蹤。
空闊的院落,石階延上,寢殿之外,重兵把守。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我妖族重地。”外麵傳來兵衛的嗬斥聲,接著劈劈啪啪是兩邊兵衛聚在一起的腳步聲。
四大長老聞聲,打開了大門。
隻見重兵刀槍阻擋的院落站著一男一女。男子身姿偉岸,一身黑衣絕塵似風,麵攜紫色麵具。女子一襲白衣,生的雪膚花容,俱是氣質不凡!
四大長老大吃一驚,道:“魔君大人。”
藍衣接著尾隨出來,由於上次搶奪芷心花,見過兩人,有些意外,卻先反應過來,不卑不亢道:“原來是魔君大人大駕光臨,妖族有失遠迎,實在抱歉。不過大王現在身有不便,故此不能親自接見。不知魔君前來有何要事,藍衣身為妖族聖女,妖王未過門的妻子,可以先代為相傳。”
所謂的代為相傳,沒有人比藍衣和四大長老更清楚明白,不過是心虛怕魔君得知妖王現在的狀況作一個幌子罷了。
而藍衣第一次承認她是妖王未過門的妻子。也許無關愛戀,自在夢境見到妖王為她默默付出了那麼多,姥姥替她頂罪,身亡。如果她還是不懂事,還一味逃避,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那麼妖王多年以來,費盡心思向她傳達是他逼死他姥姥,讓她一心恨他,避免自責內疚的苦心豈不白費。那麼姥姥為她頂罪,最後落得個身歸塵土,全族不齒的下場,豈不值得。
所以她藍衣以後將會擔起她該有的職責,即便做不了妖族聖女,至少可以做一個稱職的妖後吧!
魔君不喜歡拐彎抹角,直入主題道:“妖王之事,本君略有耳聞。對於妖王現今的症狀,本君表示無能為力,十分抱歉。但是關於族中二殿下赫煜的遭受,本君受人之托,或許多少有些辦法。”
眾人麵麵相窺,又是大驚又是唏噓。魔君身在萬裏之外,如何得知我妖族全部情況。魔君又是受何人托付前來。連水長老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魔君真的有辦法救回二殿下嗎?若真的救回二殿下,魔君會不會要求拿什麼交換?聽聞魔君從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諸此疑問紛紛跳躍在他們的腦海。
“啊!”聽得裏麵一聲痛苦的悶哼。眾人心中大感焦急。這樣的痛喊已經是今日發作的第三次了。每每四大長老連同藍衣拚勁全力壓下,不到兩個時辰,二殿下便會重複發作,痛苦異常。
魔君黑影過隙,進入內殿,接著痛苦頓停,裏麵陷入一片安靜。眾人接連跑進殿內,看見魔君輕輕鬆鬆幾下,赫煜便睡了過去。
魔君用手探在赫煜的額頭,聲音沉冷道:“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水長老上前一步,陳述道:“老夫行醫以來,從沒有遇到過如二殿下這樣的情況,故此才難以對症下藥。”
“那該如何是好。還望魔君大人高抬貴手,定要救救二殿下。”藍衣聲聲懇求。
“是啊!魔君大人既是受人之托,還望一定要救救我們二殿下。”其它三大長老連忙符合道。
現在妖王的夢境已解,雖說不知為何還沒有蘇醒,但是危險除去,並無大礙。相反眼下二殿下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迫在眉睫。
姝嫣看著赫煜從前黑紅相間的頭發變得盡數紅色,臉上因為盛滿痛苦,麵色慘白駭人。她不忍心道:“是啊!望大人定要想想辦法,救救赫煜。”
“你們不要說了,吵得本君頭疼。”魔君冰冷道:“若是還想救你們的殿下,除了水長老留下,其它統統給本君出去!”
顧不得剩下的疑慮,他們陸續出去,守候在大門外。唯有期望魔君能出手救回二殿下。即便赫煜的身上被人陰毒的藏入魔氣。可是,就算猜測與魔族之人有關,又如何。現今別無它法,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二殿下發狂而死嗎?魔君身為一界君王,敢隻身前來,斷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殘害一族皇子,落人口實不說,甚至引發兩族戰爭吧!
這樣想著,眾人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