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藍衣猛地怒然回身,道:“我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至少我還沒有拿到天傲,不行!”
也許是天性,又或是其它。當某些時候你們身處險境,共同麵對著一些無法預知或者得知的可怕事物,感受到一種來自界共同的危險時候,便會變得息息相關起來,哪怕他們之前有多大的仇恨與不愉快。
“對!不可能。就算是死,赤夜魔,我也不可能讓你的詭計得逞。”雖然這次偷偷跑下山,他有些後悔。不過,他仍不忘穀中訓誡,保護婦孺弱小是每個身為穀中之人首要責任,僅憑這一點師傅應該可以原諒他的偷跑吧!陸笑忽然堅定地站起身,置身在藍衣前,石破驚天的說了一句話,一句讓藍衣時至至今無法忘懷的話:“藍衣,不要怕,我保護你。”
也許他隻認識她一天,也許倔強如她,也許清淡如她,也許孤傲如她,也許蠻橫如她,也許冷靜如她,也許...也許這麼多的她,在他的麵前卻掩蓋不了那張秀麗無雙麵容下的害怕。雖然她一直保持的很好,幾乎沒有破綻,如果不是那雙曾經在他們快要陷入泥沼潭,因著緊張害怕拽住他的那隻袖角及他那隻被她緊拽發青的手臂。
她愣住了,看著他——
他目光是那樣的堅定,好像他所說的便是他此生唯一需要遵循履行的事情。
這個人竟然說要保護她...
多久了,沒有人去理會她,沒有人去過問她,甚至沒人關心過她害怕或者不害怕...
而他,一個隻認識一天的人,盡管他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望著陸笑目光真誠的雙眼,藍衣忽然一下笑了。如同細細的波瀾,笑意在她的眼角層層蕩開,柔柔的,那麼歡快。
“木魚頭,你腦袋又出問題了吧。你保護我?我看你都自身難保了,還保護我?”由衷的笑容發自心底,暖暖的。雖說她有那麼一些害怕,但她突然發現比較以前,她更多不再感覺到孤單了。
至少這一刻,有這麼一個人陪著她,與她共同麵對,不離不棄。
“你可別太小看我,在穀中我可是厲害著了。”他仰頭煞有其事的一拍胸脯,當看見胸口正快速轉變的樣子,岔岔收回手,嘿嘿兩聲。
他們都明白,當這些淺灰色逐漸加深,轉化為泥灰色後,那個部位便慢慢失去知覺,變成了真正的泥石,並很快停止了運轉,慢慢死去。
“哈哈,臨死當前,你們就隻管在這裏繼續逞強,鬥嘴吧!每到我這洞穴裏的大多也是如此這般,大可看作臨死前的安慰與告別。啊~哈~”赤夜魔似乎有些困了,忽然打了哈欠,道:“不行了,陪你們玩了這麼久,須得休息一下。期望你們不要去的太快,我還等著醒來見你們最後一麵,好好大餐一頓了。哈哈...”
“你說什麼呢?你這不人不魔不妖的東西。”陸笑幾乎同時怒吼道。
赤夜魔這一次出奇地沒有再理會,隻是說罷,見兩人一人被霧氣光柱鎖住右臂,無法動彈。一個胸膛發黑,逐漸變化。又有光柱在兩人外圍交叉纏繞,逃脫不出,轉身飛回,龐繞著天傲,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