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咳,咳,我本來就這樣的。隻是那些外界敵對汙蔑亂傳,壞我名聲罷了。”老頭眼角瞥向赫煜,“恩。你若不信的話,以後有時間問問你那文房師叔便知了。”這句誇獎,老頭似乎很受用很喜歡,臉上雖然未笑,卻大有陰轉晴的局勢。
“前輩,你我從未見麵,你怎麼知道我的師叔名文房?”赫煜奇怪道。
“當然是通過你懷中的信嘍。”本能的答完,老頭的臉上登時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轉身,強定道:“否,否則我怎麼會救你。”
是這樣啊。不過,讓赫煜更吃驚的是眼前這位曾經赫赫有名的前輩竟然,竟然沒有問過他,就不問自取,看了他師叔交予他的信...
“混小子,你,你可別亂想,是那信在我發現你時自己掉出來,我,我才看的。”老頭看出赫煜心中所想,忙唬著臉,心虛道。
“喔。原來是這樣啊!晚輩慚愧。說來,都還沒向前輩謝過救命之恩了。”
赫煜嘴上如是回答,卻滿腹疑端。這信他放在胸口衣襟間,想要掉出必是不易,就算他與那惡鳥打鬥,也不至於飄落出,最多是露出一角。嘿嘿!想必是這老頭救起他時,發現一角,好奇順道抽出看了。
但不管怎麼說,老頭對他有相救之恩,這是事實,不得不謝,遂道:“前輩在此,請受晚輩一拜。”欲躬身行禮,老者伸手阻止,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哪來這麼多禮數,就跟你那師叔一樣,總弄得人渾身不自在。”
說來,從小赫煜對這些沒完沒了的禮數其實與老頭有著一樣的同感,亦是天生喜好自在。但是打小長於落雁峰,感於掌門的撫養之恩,敬其如父。未免傷其心,倒是從未拂過他的意。時間一長了,雖然厭煩,到也習以為常了。現下一聽絕塵說來,終於明白到為何起初看到老者追趕老母雞,逗笑有失身份的舉止為什麼更多的是覺得老者身上洋溢著一種他從未見過,帶著滿足的幸福光芒。原來他是羨慕,羨慕能那樣不拘任何束縛的任意生活...
“好。既然前輩不拘禮數,那晚輩再這樣,就顯得有些做作了。”赫煜笑點頭,忽然之間,他覺得老者的麵容似乎一下親切了許多。
“還有以後別老前輩前輩的叫,我有那麼老嗎?”
“啊?可是不叫前輩?叫什麼?”
“嘿嘿!”老者目中清光一轉,買了個關子,繼而撚須,認真道:“恩恩。就叫絕塵兄吧!”
“什麼?”
“怎麼?不行啊!”
“不是的,前輩。這樣叫恐怕亂了輩分...”
“好了。我說這樣行就行。”老頭沉下臉,“你怎麼這麼囉嗦,說了半天,我口都渴了。對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還不快去後山打野兔,幹嘛!想餓死我這把老骨頭啊!”老頭吹胡子道。
“...是,我這便去就是了。”赫煜有些不情願的看了老頭一眼,向後走去。這老頭變臉可真比翻書還快。剛剛說他叫他前輩,把他喚老了。現下自己又稱自己老骨頭。明明才正午,卻說太陽快落山了。這不睜眼說瞎話嗎...不過,雖然這老頭反複無常,性子古怪的緊,但是他卻忽然有種感覺,覺得接下來,呆在這穀底的日子裏,應該不會太差——枯燥無趣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