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汐把他送回了家,因為天氣原因,她要回家了。
而時糖很快叫來了伊莉婭老師。
“喂,大笨蛋,你又怎麼了?”
伊莉婭用手指卷了卷自己金黃色的頭發,看上去是剛染的。
“我真的沒事,用不著你們操心,讓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伊莉婭將自己的額頭緊貼在他的額頭上。
零距離的接觸,讓時言初感到強烈不適。
他紅著臉說:“那…那個……”
伊莉婭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噓~別說話,打擾我聽聲音了。”
時言初咽了咽口水,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了。
對於他來說,仿佛過了半個世紀……
終於,伊莉婭離開了他的額頭。
“老師,你查出什麼了嗎?”
伊莉婭搖搖頭。
“那你貼我這麼久幹嘛?”
“隻是想試試這種方法可不可行罷了。”她從時言初腋下拿出一支體溫計,“不過,你發燒的確是真的。”
“等等,你是從哪拿出這支體溫計的?”
“你的身體上啊!”
時言初對自己剛才有測體溫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我和你對貼額頭隻不過是為了分散你注意力,這樣你就不會被水銀的溫度感到不適了。”
伊莉婭露出狡黠的笑容:“因為,你對這種接觸會感到害羞,然後臉紅了,對吧?”
時言初啞口無言了,臉因為發燒顯得更加紅潤了。
伊莉婭收起了體溫計,轉身走出房間,給時言初留下一句忠告:
“如果還是不聽醫生的話,那就好自為之吧。”
門被關上了,房間隻剩下他和那把吉他。
他看向窗外的小雨,毛毛的細絲在天空飄零。
“哥。”時糖推開了門,“你好點沒。”
時言初微笑道:“嗯,謝謝關心。”
時糖接著端上一碗紅豆湯,
“喏,這是我親自做的紅豆糖水,就賞賜給你吧。”
時言初先是一怔:“妹妹居然會這麼體貼?我沒看錯吧。”
當他接過糖水,表情逐漸凝重。
時糖看出了不對:“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問問你上次段考化學多少分?”
“……”時糖沉默了,“你問這個幹嘛?也……也就4…47分。”
時言初用調羹攪拌了糖水,然後一口把糖水悶了。
糖漿在嘴裏四處奔流,慢慢地向深處前進。它像火焰一般灼燒著喉嚨,但他忍住了,時言初放下了碗。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說話還帶著一絲粗啞的聲音。
時糖收起她一臉期待的眼神,走出房間。
“那你多多休息,伊莉婭姐姐告訴我,你不能再參加任何運動,聽話啊。”
像個小大人一樣,她微笑著關上了門。
沒過多久,時言初就開始劇烈咳嗽。
“唉~隻能怪溶解度是在九年級下學期的內容了。”
碗裏還殘留著一點液體,裏麵全都是未溶解完的糖,沉澱在其中…
時言初走到鏡子邊,端詳著自己。
“從頭到腳,傷痕累累的我,卻沒有留下一點傷疤,是不是應該變乖點了?”
時言初開始練習著吉他伴奏,隻為了給她指明通往夢想的路。
又是一個月,話說時言初他們也順利通過了海選,來到了元旦晚會的前一夜。
“喂!”
“怎麼了?”
“明天晚上的演出,緊不緊張。”
時言初一臉淡定,小時候參加過很多的文藝彙演,內心毫無波動。
“江雨汐,我現在擔心的是你。”
“我?”
“如果你緊張了,這場演出就搞砸了。”
江雨汐慌忙地擺擺手,嘴裏說著不會,內心卻始終不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