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愛民就帶著幾個村民趕到了紙花奶奶的家裏。
“子仁,你知道你爸的電話號碼嗎?”王愛兵問清楚了情況,從劉三口中得知劉三身後這個“中年人”是一個醫生,是他搶救了老人之後,先感謝了三景一番,然後就問王子仁要他父親的電話號碼。
小孩突然咬著嘴唇,稚嫩的臉色露出同齡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之色,死死地閉嘴不說話了。
“王子仁,伯伯問你話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爸的電話?你奶奶病成這樣,不告訴你爸不行!”王愛民見小孩悶頭不說話,不由急了,說話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王子仁這個小孩臉色頓時變得萎靡不已,聾拉著腦袋,嘴唇咬的更用力了,兩隻小手搭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劉三看著有些於心不忍,他不知道這個小孩為什麼如此害怕給自己父親打電話,於是把王愛兵叫到旁邊,向王愛兵問了些情況。
原來紙花奶奶就一個兒子,也就是王子仁的父親。老人老伴去世的早,一人把王子仁的父親拉扯大,王子仁的父親很早就外出務工,也是在外麵取得老婆生的兒子,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老婆和別人跑了,他一個人沒辦法又打工,又大小孩,所以這個國慶就把小孩送到老家給年邁的母親帶著,自己又急匆匆到南方的城市打工去了。
紙花奶奶年歲大了,本來身體就不好,除了那些老年人常見的病之外,還患有輕微的心髒病。
“那這個小孩為什麼這害怕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呢?”劉三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小孩是怎麼想的,可能是不想讓他爸擔心家裏的情況吧……唉,可憐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倒是懂事,隻是出了這樣的大事,不跟他爸說一下是不可能的。”王愛民歎了歎氣,有些憐憫小孩。
劉三想了想,才說道:“我這個朋友醫術非常高明,他剛剛看了,說老人的身體不要緊了,短時間內不會再犯心髒病了,而且我這個朋友可能會在我這呆一段時間,有他在,老人犯病也能及時搶救,暫時不通知紙花奶奶的兒子倒也沒什麼大事,等過會老人醒了,直接問老人也可以的。”
“也隻有這樣了。”王愛民有些無奈地說道:“阿三,你從外麵回來還沒進家門吧,這裏由我們,你就先回去吧。”
劉三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老人,又看了看蹲在床邊一言不發的小孩王子仁,點了點頭,叫上三景出門而去。
當大青山,青山水庫和小青山映入眼簾的時候,三景道長忍不住驚歎:“好景致!”
三者照相呼應,形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山水畫。
可是還沒等三景過多的欣賞風景的秀美的時候,就已經跟著劉三來到了水庫旁邊的房子麵前,他突然渾身一顫,震驚地望向大青山盡頭的那片果園。
三景道長雙目放光地盯著後山的果園,驚詫不已:“那……那邊……?”
劉三反過頭衝著三景笑了笑:“怎麼了?那麼吃驚?”
“師兄,那塊果園?”三景道長的目力遠超常人,自然看清楚那片山的上種的是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