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子撇撇嘴：“那你就管不著了，不過你既然說我和秦朗有恩怨，那我應該可以算和秦朗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典戰冷聲道：“你應該清楚，你這一站出來，可能會害了自己。”
“是嗎？”
灰袍男子掃了一眼全場的人，見大部分人都對自己露出了不善的目光，冷笑一聲，扯下了麵具。
“文卓？”
“怎麼是他？他不是沈家大小姐的貼身護衛嗎？”
“他不貼身保護沈夢瑤，來黑市幹什麼？”
“當初秦朗去翰林軒，在門口和護衛們起了衝突，後來還被沈夢瑤拒之門外，身為沈夢瑤的貼身侍衛，主子被人侮辱，算起來確實和秦朗有私仇，那他為什麼還要站出來？”
——
灰袍男子一露出真容，全場一片嘩然。
他們雖然已經猜到了沈家的人，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沈夢瑤的貼身護衛文卓。
文卓在翰林軒沒有職位，但在整個沈家卻充當著不可缺少的角色。
而且，文卓是看著沈夢瑤長大的，算是沈家自己人。
可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典戰和文卓都屬於沈家一派，為什麼不幫自己人，反而要護著沈家的敵人。
“我把身份暴露給你們看，不想證明什麼，隻想跟你們說一句……”
文卓雙眼冷冷地掃過全場：“我站出來替秦朗試丹，沒有什麼為什麼，完全是因為我文卓一人所為，包括沈家在內，不代表任何人，有什麼問題，可以衝我一個人來。”
“這人倒挺有意思的。”
秦朗嘴角含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其實文卓一現身的時候，他就用蒼瞳看了一眼，馬上就知道了灰袍男子就是文卓。
在禦龍軍駐地的時候，文卓的確對他出過手，兩者之間算不上大仇，但確實有間隙，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文卓要站出來替他試丹。
不過，不管是他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還是現在，文卓都喜歡把所有的事一人承擔，不願意牽連沈夢瑤，甚至整個沈家。
算起來，文卓這個人倒挺講義氣的。
典戰沉聲道：“我怕後果你承擔不起。”
秦朗冷聲道：“等黑市結束，你能不能離開都是一個問題，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好！”
典戰看了看秦朗，又撇了一眼文卓，冷哼一聲，閉上了雙眼，幹脆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
“還不把丹藥拿過來？”
文卓看向龍虎門的高手，臉上沒有一絲畏懼，甚至還有滿滿的挑釁。
“哼！”
龍虎門的高手眼中一抹厲色閃過，將手中的塑骨丹拋給了文卓。
文卓接過滾熱的塑骨丹，仔細瞅了一眼，心中驚駭不已。
文卓目光一斜，深深的看向秦朗：“這完美成色的丹藥真的是你煉製的？”
“如假包換。”
秦朗抽了一口煙，淡淡道：“有這麼多證人在場，他們要是願意，倒可以為我證明。”
“我懂了。”
文卓長呼了一口氣，然後將塑骨丹咬在嘴邊，將袖子卷了起來，伸出了左手。
緊接著，文卓眼神一狠，右手直接扣住了左手的手腕，使勁一用力。
“哢嚓！”
一道骨碎聲響徹全場，鮮血迸射而起。
“真狠啊！”
看著文卓的左手手掌，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撕扯下來，所有人眼皮抽搐了一下，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