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光著膀子,露出紋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的小混混幾個幾個的圍坐在一家又一家的小吃店店外的木桌邊,吃著辣味無比的大排檔,喝著一紮又一紮的啤酒的冰鎮啤酒,留著愜意的汗水,吐著髒話,談論著,添油加醋,誇大炫耀著曾經自己老大的,跟過老大的,自己的,光輝事跡。
這些小混混看樣子大部分應該都是臨川組的人,不過看他們如此豪爽不羈,酒意甚濃的樣子,好像是並不知道自己會來,或許他們並不在殘狼預備的編織範圍之內吧。
於是為了不提前打草驚蛇,順便踩下點,吸取上次的教訓,觀察一下地形,以方便待會兒逃跑,也將自己裝作一個小混混的模樣兒,痞裏痞氣的從街首走到了街尾,又從街尾走到了街首。
在觀察地形的同時,他順便找到了殘狼拳場的入口,一家旁邊的餐廳生意進行得都如火如荼,唯獨這家餐廳開著燈,也有夥計,環境看上去惡劣異常,不會帶給人絲毫食欲,還會有種惡心的感覺,於是便沒有半個客人在裏麵的餐桌上就坐。而餐廳裏的員工依舊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愜意的嗑著瓜子,喝著啤酒,看著電視,打著牌。
由此不難推斷,這裏,便是殘狼拳場的入口了。
走了兩遍,將這條街的布置,包括哪家店,是賣什麼的,都刻入腦中後,便戴上了自己的新麵具,推開這家名為狼燒店的推門,走了進去。
“我們今天不營業,請回吧。”幾個看門的貌似並不認識這位戴著新“高檔”麵具的“撒旦”,呃,不,他們是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一眼兒,自顧自己低頭打著牌,根本沒有功夫搭理黑羽逸,所以就沒有認出這麼鮮明的“標誌”來。
“撒,撒,撒,撒旦?”在櫃台坐著嗑瓜子看電視的人,似乎是電視節目正在進廣告階段,便很大方的分了一點兒目光給黑羽逸,當他當看見那張古色古香的魔鬼麵具時,嗑瓜子張開的嘴巴,變得難以閉上了。
“撒旦”的名號他們“早”有耳聞,昨晚的勝利,以及那種明明都要被打死了,卻突然完好無損的站起來反幹掉蠍子的詭異,似乎正是印證了他“惡魔”的名字,直接讓“撒旦”這兩個字,名震臨川的“夜晚”,有的人甚至開始預測“撒旦”什麼時候將挑戰剩下的兩位拳王“殘狼”與“毒蛇”了。
走進來的這位,那可是一個實力完全不輸於他們老大殘狼的存在,殘狼什麼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了,一拳就可以打爆他們的頭,加上那張恐怖的,泛著舊的魔鬼麵具,讓他更生恐懼。
“撒旦的傳說”早已深入他們心,但撒旦的麵具他們並沒有看過,蠍子拳場的錄像也隻有臨川組的高層和殘狼他們幾個才有資格看。
當然他也就不會知道這張麵具,與在蠍子拳場出現的那張麵具有著明顯的差別,光著來曆,這價格,都差了好幾條街。也就直接把真的“他”認成了真正的“撒旦”,省去了黑羽逸給他們來一番“解釋”。
“傻蛋,你才是傻蛋,你全家都是傻蛋,真是的,看電視劇看傻了吧?”幾個正在打牌的聽見同伴的聲音,以為他是在看電視,學電視裏麵的台詞,便像往常一樣對他模仿台詞的話,進行著嘲笑打擊。
“不,不是,是,是,是真的撒旦來了。”櫃台後的那人,再一次指著帶著撒旦麵具的黑羽逸說道。
“你要做蒸蛋給我們當夜宵?我們這裏誰喜歡吃蒸蛋啊?都不喜歡吃,要弄蛋就弄幾個煎蛋來吧。”幾個打牌的小混混,一邊罵罵咧咧的大牌,一邊又哈哈大笑地打趣道。
“碰”“哢嚓。”
剛才那個說話小混混正要得意的出出最後一對王炸收錢時,一聲輕響的聲音,接著一聲骨裂的響動,他的雙眼瞬間無神,腦袋無力的垂下,一腳搭在椅子上的身體,也隨之往後倒去,“咚”的一聲,摔倒在地,沒有生息。
“這,這,這怎麼回事兒?他怎麼了?”三個“牌友”驚愕的望著突然倒下的同伴,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個帶著惡魔麵具的男人正站在他們的麵前,麵具上的惡魔臉,正泛著無比恐怖的微笑。明白過來的幾人頓時顫抖著往後倒退著,嘴裏驚呼著,“撒,撒,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