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室,黑羽逸順著宮本恒靖出去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樓梯口,上下望了一眼,沒有他的人影,往上的樓梯扶手上被人用粉筆畫了一道線,從顏色和深淺來看,應該是剛畫上去的,嘴角上揚,雙手插兜,往樓上走去。
教學樓的頂樓,黑羽逸推開了頂樓的鐵門,望了出去,沒有宮本恒靖的人影。
“果然不一般啊,居然知道我在天台。”宮本恒靖的聲音在黑羽逸的身旁響起。
“這麼明顯的暗號,想不知道都不容易呀。”黑羽逸一腳跨出,走進了天台,慢慢的將鐵門關上,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看著出現在他麵前的宮本恒靖,似乎早就知道宮本恒靖在門後麵似的。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找你來這裏麼?”宮本恒靖的臉上也是保持著微笑,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緊盯著黑羽逸,就像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一般。
“額,這個,我當然不知道。”黑羽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仿佛對他找自己來這裏的原因並不感興趣,隨即又玩笑般的補了一句,“不會是看鬆穀野不行了,想轉投陣營,叛變來投靠到我的門下吧?”
宮本恒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寵辱不驚的表情一觸即破。
“你怎麼知道的?”宮本恒靖半張著嘴,好像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被黑羽逸的一句話給卡了回去,吐不出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出來。
“猜的。”黑羽逸很是隨意的回了兩個字。
他倒是不急,半眯著眼睛,抬頭望向了天空。秋天午時的太陽不毒,很暖,飯後曬個太陽還是挺不錯的,要是有一張躺椅,就更好了。
“那你的意思?”宮本恒靖沒有在意黑羽逸的“隨意”,一雙眼睛一刻也不眨的盯著黑羽逸那正抬著頭享受著陽光滋潤的下巴。
“你對我有什麼價值?又或者說我為什麼要接受一個來自於對手心腹的投靠?”黑羽逸沒有低頭,依舊抬頭望著天空,望著白色的雲層被風雕刻成的一件又一件藝術品。
“一個星期前,有一個叫逸的年輕男人進入了臨川組旗下的白虎夜總會工作,隻用了不到幾天的時間就一舉成為了白虎的新晉老大,並臨川組二把手白玫瑰眼中的紅人,據說兩人還發生過了親密關係。”宮本恒靖述說這些情報時,眼裏閃著自信精光,他相信這些情報足以讓黑羽逸為之動搖。
“繼續。”黑羽逸依舊抬著頭,沒有過多的反應。
“這個逸的全名其實叫黑羽逸,加入白虎夜總會的那晚正好是鬆穀野下命令要你消失的那天,而你晉升的契機正是我們在白虎要聯係金毛幫來幹掉你,結果反被你擺了一道,讓你順勢登了上去。”宮本恒靖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他希望看到黑羽逸臉上的表情能夠出現變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淡定。
“還有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