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更壞的可能,萬一老頭子生氣後一個腦熱衝動,直接把臨川組全部交給白玫瑰繼承了,那他可不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有,就算鬆穀大少爺被一個女人“踩”成了這樣,現在的他也隻能默默的忍受著,等待著,記恨著。
當然,他在心裏更加記恨的是黑羽逸,造成他今天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就是黑羽逸,緒方亞美的仇他需要忍著,黑羽逸的仇,他可不需要忍著,他可不會跟學校裏麵的人一樣,會因為黑羽逸是自己“未婚妻”的“男朋友”而忌憚他,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的臉,是對一種對他赤裸裸的侮辱。
好不容易渡邊玲夢開始對自己變得主動起來,黑羽逸竟然害他受這麼重的“傷”,變成這樣子躺在床上,這種行為,他實在不能忍。
“姐,我想讓你幫我教訓一個人。”鬆穀野拿起電話撥給了白玫瑰,電話接通就直奔主題。
他最後還是沒能硬氣起來,隻能向他“姐姐”白玫瑰求助了,沒辦法,誰叫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多少實權,自己的人又躺在這裏,他怕自己如果放任黑羽逸這段時間,不管他是跟緒方亞美好,還是跟渡邊玲夢好,他都接受不了。
“小野,出什麼事兒了麼?有誰欺負你了嗎?你有沒有受傷?”電話那頭傳來白玫瑰連聲關切的聲音。
“沒有,就是看一個人不順眼,想讓你幫忙教訓一下。”電話這頭的鬆穀野敷衍道,他的臉上一臉不屑,求助歸求助,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
“小逸,你已經不小了,不能再這樣任性了,臨川市這麼多人,你不可能人人都看的順眼,若是你沒看到一個不順眼的人都想去教訓的話,那……”白玫瑰那略帶語重心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鬆穀野直接給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姐,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幫還是不幫。”
“……”
“幫還是不幫?不幫算了,我掛電話了。”
“幫。”
“他叫黑羽逸,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
“行,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處理的。”
“我不是要你看著處理,是想讓你幫我處理掉他。”
“小野……”
“就這樣,我還要上課,掛了。”
“嘟,嘟,嘟。”
位於城東,臨川市最大的夜總會,青龍夜總會的第三層,一間有百平米左右大的辦公室的裏,白玫瑰靠在一張紅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望著桌子上的電話,歎了口氣,一雙眼睛內的眼白,被大半血絲所占據,有些疲倦的抬起了雙手揉起了腦袋兩側的太陽穴,顯然昨晚又通宵工作,沒有休息。
閉上眼後,她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前天晚上,靠在那個小男人的腿上,望著他熟睡的樣子睡覺的畫麵,那是她第一次從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安全感,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安全,安心睡一次覺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