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黑羽逸無意的念叨了一句,隨後像是看穿了中年男人的想法似的,像是同輩的朋友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對黑羽逸的這種沒有輩分之差的“熟絡”感到不滿,反而覺得黑羽逸這樣對他,較為輕鬆,讓他沒有過多的壓力。從兜裏麵掏出一張特製的號碼牌,對黑羽逸說道,“5號,第五個上場。”
“哦,現在幾號了?”黑羽逸說著往拳場中央看去,此刻已經開始了第一場正式的排組賽,一號和二號被關在鐵籠子裏,打的不可開交,一號抓著二號的頭往鐵籠的欄杆上撞,每一撞都會出現一道血印。
買了一號贏得賭徒看著二號被打成如此模樣,高舉著自己手裏的賭券大聲叫好,賣了二號贏得不僅沒有人去關心二號的死活,還不停地辱罵他,責備他,大叫聲讓他趕緊還手,別讓他們輸了錢。
黑羽逸看到了準備區,從中年男人那即使是答應了黑羽逸出戰,卻還是有點兒猶豫的手中搶過了號碼牌,準備往準備區走去。
“等等。”中年男人突然將手搭在了黑羽逸的肩膀上,止住了他繼續往前走。黑羽逸回過頭來,嘴角上揚,以為他反悔了,道,“你現在已經沒得選了。”
“我知道,不是,那個我上報的拳手年齡是二十八歲,你這個樣子,不怎麼像啊。”中年男人指了指黑羽逸太過年輕的麵龐說道,實則他還是有點兒不忍心,黑羽逸的皮膚質感很好,五官也長得挺正,萬一要是走到擂台賽,鼻子被打歪了,皮膚被劃破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哦,這個你別擔心了,我自有辦法,哦,對了,這張卡裏有三千塊錢,密碼是卡號的後六位,你去幫我下注,買我贏。”黑羽逸將自己最後的一點兒積蓄拿了出來,遞給了中年男人。
打一場拳賽的幾萬元,他根本看不起,也不能解決中年男人的燃眉之急,要玩,就玩大的,在這裏,最快的來錢方法自然是賭拳,而不是打贏比賽,就算是打贏蠍子得到這家拳場,也需要一個星期。
中年男人目前的狀況估計根本等不了一個星期,有些病不能拖,拖了,就晚了,晚了,就完了。
想要幫助他,就隻能靠賭拳,賭賠率高的拳賽,賭別人不如賭自己,就算他能看出下一場比賽誰輸誰贏,但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哦,他隻是想自己玩玩兒。
“小朋友,你要不要把這張麵具送我呀?”黑羽逸走到了一個正跟著父親一起來這裏賭拳的小朋友麵前,父親在前麵手裏拿著賭券,叫的麵紅耳赤,小朋友拿著一個惡魔麵具自已一個人在後麵把玩。
“為什麼要送給你?我又不認識你。”小朋友拒絕道,說著還緊緊的將手中的麵具抱在了自己懷裏,生怕黑羽逸會突然搶走他唯一的玩具。
小朋友的父親全然專注於拳場中間,周圍的喧鬧聲,也是不斷,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正在被一個陌生人搭話。